“你不是叫我惜儿么,当着贺清婉的面就变成上官语惜,现在她不在你也不敢喊了?”她弯了弯唇,目光嘲弄的浅笑,“还是你们又约好如何如何了,你觉得我面目可憎啊?”
“……”
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个女人颠倒黑白的本事这么厉害?
夏侯渊扯了扯衣襟,那种窒闷的压迫心脏的感觉堵得他胸口闷得慌,“上官语惜,我没有跟她吃饭也没有大晚上跟她出去,只是见她一面处理点事情而已,你现在是干什么?”他步步走到她面前,越来越近的距离酝酿出几分逼视的错觉,“吃饭,你觉得你很冠冕堂皇?”
“我为什么不能冠冕堂皇!”
她简直要笑死了,“你跟贺清婉那种关系都冠冕堂皇,我跟一群人吃饭还得藏着掖着?”
上官语惜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让开,我要出去了。”
但凡吵架总要有人低头。
那个人完全不可能是夏侯渊,所以只会是她——所以,她不想吵架懒得吵架,免得要哄。
上官语惜以前热衷于追着他跑,哪怕是面对他的冷脸也觉得无所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他跟贺清婉好的那段时间,让她心底隐约生出一股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厌。
厌他,厌她自己。
也厌这种关系。
可这种微妙的厌又被她藏的极好,如果不是贺清婉忽然出现,可能她永远都不会发现。
夏侯渊看着她脸上透出的无奈与惫怠,胸口的大石仿佛压得更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