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寒意冽冽的笑着,“莫侯爷确实不是什么清正廉明的好官,但是这种浑水摸鱼的事情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做,就连我这个不懂朝堂事的公主也知道皇兄哪怕知道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偏偏这么屁大点的事儿愣是被人捅出个窟窿来,让莫侯爷最终不得不接受众人审判,险些连世袭的爵位也丢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夏侯渊低垂着眼帘,唇畔蓄着若有似无的弧度,很浅很淡,全都隐于晦暗的阴影下神色莫辨,“你也说自己不懂朝堂事,那就不要擅自揣度你皇兄的想法。”
“我不揣度,我等你说。”
“没什么好说的,你已经先入为主认定了你自己觉得对的答案,还让我说什么?”
上官语惜闭了闭眼,“夏侯渊,我不先入为主。只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我就信你。”
“是吗?”
“是!”
她可以抛却刚才从皇叔那里听到的一切,只要他说。
男人这才重新掀眸看着她,“你想听什么答案?”他从案后绕出来走到她面前,一步步的朝她逼近,那双犀利的眸子低敛着落在她的眼睛上,“这一切都是我因为你做的,或者你皇兄故意要整莫侯一家?不管你想听到哪个答案,我都可以给你合情合理的说辞。”
上官语惜咬牙,“我要听真相,不是合情合理的说辞。”
夏侯渊眯眸审视着她许久,暗黑的眸光沉沉的笼罩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
上官语惜终是败下阵来,“除了这件,还有郑梵的事。”
“哦?”
“当初我就纳闷,好端端的人家尚书府的小妾怎么会出现在郑梵的床上还被这么多人看见?这明摆着就是早有预谋,所以太后当初还怀疑是我,因为这件事的既得利益者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