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七闻言又闭上了眼睛,用游吟诗人般的声音说道“将者一道,天时、地理、人和也。为将者,上不知天时,下不晓地理,不通人和。兵至多至勇亦败军之将也……”刘七这些之乎者也差的没有把路易的脑袋都给听大了,最后刘七才算是说了句路易能听懂的话“其实我之所以断定美军会走来这里,因为这里是方圆五十公里唯一的水源……”
在强大的炮火支援下,美国大兵们终于算是焕发了神采,一个一个都跟在坦克的后面像法队的阵地前进。
在这样火力之下,美军谁还敢从坦克后面冒头去找死啊!但是你躲在坦克后面就是安全了吗!?事实证明并不安全,法队每一个连队都有一个迫击炮班,这迫击炮可不是在坦克后面就能躲得过去的,迫击炮就是专门的曲射火炮用来攻击掩体后面的敌军的,坦克后面也是可以,当然那就需要一点点技术了。在空划着弧线的迫击炮纷纷的在美军攻击队伍之爆炸。面对着躲也没地方躲得迫击炮,美军大爷们那是叫苦不迭。
一时间距离法军阵地数百米的距离躺下了数十名美国大兵,有比较幸运的被落到身边的炮直接炸死,而有的美军士兵就比较倒霉了,被炮的片给穿透了身体,当时疼的是大叫不已。有的美军士兵甚至胳臂或腿部都已经被炸断,由于受伤的时候过于迅速,所以断肢上还能到层次分明的肌肉和断裂的骨茬,甚至都还可以到骨头的腔体那些红白相间的液体。被子或片击身体时,最初的几秒钟是不会感觉到疼痛的,这是因为子或片的速度太快,撕裂人的身体时,人的感应神经还没有来得及将信息反馈给大脑。但是就是这种感觉不到疼痛,但是却能到的伤口的恐惧是让人法忍受的。
这时,在战场上最为忙碌的美军要数两种人,一种是美队每一个连都会有的医护兵。这些受过两年以上专业的医学训练的士兵现在成了被呼唤次数最多的人。但是战场不是商场,美军医护兵也不可能就在这炮横飞的战场上去做什么手术,所以对于大多数能救的人,医护兵都是进行简单的包扎后就把人送到后面。而对于那些已经没救了,但是还没有咽气的人,医护兵就是给他们注射大量的吗啡,然后找名战友陪着他度过生命最后的时刻。
路易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过很快路易接着又问道“那老大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美国人一定会来这里。这么多的路你怎么就知道美国人一定要走这一条。并且三天前就已经部队来这里修建工事的。”
地狱,如果要找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场面的话,那只有地狱这个词才比较适合。
好在155榴炮威力巨大,但是射速却颇慢,而且沙漠这种地质对它的威力起了一定的缓冲作用。二十分钟的炮火准备,美军一共才发射了不到两百发155榴炮。但是就是这样,法国两个步兵团也损失了十分之一的部队,有数百名法军官兵再也呼吸不到可爱的空气了。
而在敌人用155榴炮射击时,唯一的办法就是祈求上帝了,祈求上帝让这倒霉的炮不要落到自己的身边。在战场上生存有时真的需要运气这种东西,能连续在数次毫发损有时也只能用运气来解释了。
美军最忙碌的第二种人就是那些手里拿着穿着军装,却没有携带任何武器,手只是拿着圣经和十字架的随军牧师。在美军士兵阵亡之后,这些随军牧师就会蹲在他们的身边,翻开圣经,用一段非常感人的悼词来给这些阵亡的士兵进行步道。据说经过这些随军牧师念过悼词之后,人的灵魂就能直接从战场上进入天堂。上帝他老人家会笑呵呵的给你安排一个十分舒服的去处。
说的比较复杂,其实这只是战场上一个比较小的缩影而已。面对士兵的死亡,军官的军衔越高,那么影响将会越小。最终这些付出了自己生命的士兵会变成那些将军们手报告的一个最基本的数字而已。这也正应了那一句话“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本来巴顿还以为这次肯定是不会再有什么悬念,美军将会毫疑问的拿下了攻下这法军的阵地了。但是当美军前锋的坦克在法军埋设在阵地之前的地雷和反坦克武器的狙击下损失超过了二十辆的时候,美军所发动的这次攻击终于算是成了强弩之末,美军士兵再一次朝后方撤了回来。
巴顿此时一脸的肃静,整个人不出一丝的喜怒哀乐。布莱德利在一片说道“来这法国人的战斗力很强啊,恐怕我们这次遇到的是硬骨头。”
“硬骨头!?哼哼,我倒是要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我的炮硬。给炮兵下命令,所以火炮都给我开火,我要把法国的阵地全部都给炸成平地!还有把那些刚才暴露出来的火力点也全部都给我扫平。然后给装甲师下命令,下一次进攻让他们全部给我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