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心中一动,能够躲开子弹?可是赵傻子的身手比自己还要差一些,能够躲开子弹,那说明他对枪械的了解非常的精通!在开枪的前一秒,准确的做出判断,判断出子弹的飞行轨迹,做出正确的躲避方向,这是何等惊人的判断能力!赵傻子这人,有春秋圣贤的本质啊。
林峰看了看桌上剩下的二十二万,拿出了一万丢给那剩下的四个小混混,说道:“本来你们才跟了我,分钱这事儿是轮不到你们的。但是我这人赏罚分明,这一次一打电话你们就跟来了,多少也算是出力了,都是年轻人,正是用钱的时候,这一万你们先分了,也不要忘记其他几个没有来的兄弟,知道么?”
听林峰这么说,孙白才接过钱,二叔替自己着想,自己怎么能够辜负他的一番心意呢?
赵傻子眼中冒出一丝精光,盯着林峰道:“我什么都没有干,你为何还要给我钱呢?”
不过,看赵傻子的样子似乎不想多谈这方面的事情,林峰也就转开了话题:“跟着我干吧。”
“那个房子里留下了弹头,说不定就查到了你头上,这一次也算我连累你了,如果要跑路,钱是必须的,这些你先拿着,以后不够我再给你。”林峰说道。
打发了这些人,林峰却犯难了,还有一个赵傻子难以安排呢!这家伙现在比谁都危险,虽然说是林峰亲自动手把任冬丢下楼的,可是现场是找不到林峰去过的痕迹的,可赵傻子不一样,那里还留着一颗带着他血迹的弹头呢!
苏秦为了心中的执着,锥刺股,终于身佩六国相印还乡;孔、孟圣贤,诸子百家,哪一个不是因为执着才学以大成,留下了辉煌成果?尾生抱柱而死,虽然被后人认为稍显愚钝,可是却显示出了中华诚心的本质!
“是,峰哥!”萧莫带着几个小青年朝气蓬勃的答应了一声,怀揣着兴奋激动的心情离去了。
赵傻子简短的说:“来一根。”接过烟的时候,又说了句:“谢谢。”
自从开始接触到现在,林峰等人还从未见赵傻子笑过,一时间都愣了一下。林峰回过神来,无奈的笑了笑,道:“好吧,那以后再说。”
走在大街上,林峰点起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叹气道:“不愧是黄鹤楼1916,一百八一包味道就是不同。对了,你要不要?”
“你知道我为何惹上了林峰么?因为一个穷苦的女孩,正在读大学,她的妈妈生病了,手术费十五万。她跪下来求我,我也没有钱,只好接了一个刀手的任务。目标是小毛,你是万兴人,应该知道他是什么货色,我废了他一双手,拿到了钱,全部给了那个女孩,她的妈妈也做好了手术,现在慢慢康复了。你说,我是不是违法了呢?你又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呢?”
“友林哥年纪也大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老是混日子,得让你爹看看,现在你有出息了。”孙友林是孙白的老爹,年纪是比林峰大了十多岁,不过辈分上却是一辈的,所以喊的友林哥。
“是!峰哥!”本来他们几个都没有准备拿钱的,毕竟人家萧莫出钱出力出车的,孙白又是林峰的侄子,拿钱当然说的过去。可是他们呢?无非就是跟着跑了几趟,居然还分到钱了,一万块虽然不多,可是如此轻松的就得了一万,七八人分也有一千多了,对于没有工作,天天混来混去的他们简直不敢想象。
回去的时候,林峰在想,赵傻子这样的人,要是生在春秋战国,必定会留下万古的名声。古代圣贤为何那么值得人尊敬,即便岁月过去了数千年,他们的事迹依旧能够让人感动?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心中有执着!
“恩,明天一早直接拿着你的身份证去提一辆车来,加满油来这里接我,叫上萧莫我们一起去红星砂石场,那里还有一笔款子收呢!”林峰给了孙白一个‘你懂的’笑容,孙白笑嘻嘻的答应着回去了。
林峰叹气道:“那个女人的死,怨不得你。任冬那个时候怕是也吓傻了,头脑一热就开枪了,你是运气好,没有打中要害。”
赵傻子张了张嘴,可惜最终没有说出什么来。他心中所仰仗的正义,那一股执着的坚持,在今天被彻底的粉碎了。他名叫傻子,可是人却一点都不傻,他很清楚如果林峰不杀了任冬,任冬不知道会干出多少坏事来。就拿今天来说,枪杀了那个女人,恐怕任冬利用自己的权利以及势力,轻而易举的就能遮掩过去,最后又是不了了之的一个无名案件。
接着他又转过头去看曹水静,这个妩媚的少妇恬静的笑着,看她那模样,显然也不会要这个钱。林峰也就懒得开口了,收起剩下的二十二万,然后给了萧莫和孙白一人一条黄鹤楼1916,然后给了剩下的几个小混混一条让他们自己分,最后笑道:“分赃结束,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开始要努力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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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着电梯上楼的时候,林峰暗叹,这关系是不是太快了点儿呢?最后他把心一横,早就说了,男人畏畏缩缩个啥呢,彪悍的人生哪里需要这么多的顾及?不就是干个女人嘛,是不是?
想到这,林峰掏出钥匙一把打开了门,却发现屋里没有曹水静的人,黑灯瞎火的早不知道曹水静哪里去了。
林峰只感到一股子火霎时间被浇熄了,无奈的苦笑一下,洗了个澡就睡了。他没有打电话去问曹水静哪里去了,有时候距离才能产生美,隔得太久就不太好了。
清晨六点,还在睡梦中的周德亮被电话声叫醒,他揉了揉眼睛,接过电话,是小刘打来的,声音急促的说道:“周队,在那屋子卧室的床底下,又发现了一枚弹头!这颗弹头上,有血迹!”
周德亮的睡衣立刻消失了,说了句:“先不要声张,我马上来!”匆匆洗了把脸,周德亮就冲出了屋子,连牙齿都不刷了。坐在车上的他还在回想,确实,市局的检验报告说,那枪里有六发子弹,现在只剩下了三颗,而且小区的人也说了,曾经听到过三声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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