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以死明志

当初他们成亲之时，她正值青春年少，皮肤白里透红，满头青丝乌黑柔顺，双眸明亮清澈，笑起来时灿若春日桃。

然而现在，她却是肤色苍白, 瘦得皮包骨头，黑沉沉的眼底再也没有一丝光亮。

温皇后问道：“不知陛下传召臣妾，所谓何事？”

老皇帝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摆了摆手，疲惫地道。

“其他人都下去。”

萧倦和其他人都退出了尚书房。

房门被关上，所有人都要跟房门保持距离，以防窃听帝后之间的谈话。

萧倦站在廊下, 眼睛看着前方，像是在出神, 其实他是在听尚书房里的声音。

他的五感天生比常人更加敏锐，这个距离别人都听不到尚书房里的动静，但他却能听得到。

尚书房里，老皇帝缓缓问道。

其余无关人员全都被请了出去。

温皇后勾起唇角，露出个讥诮的笑容。

他和另外一个太监合力将温皇后扶起来，让她躺在了老皇帝平日里用来休息的软塌之上。

难道温皇后真是被冤枉的？

太医很快就赶了过来。

萧倦没有回答。

“陛下，臣妾从未加害过月妃。”

老皇帝急急忙忙地朝她跑过去，因为跑得太急还差点摔倒。

众人急忙冲入尚书房，入目就见温皇后倒在地上，额头上的伤口正在源源不断地往外冒血。

“看来您心里早就已经给臣妾定了罪，即便臣妾否认，您也不会相信，既如此，您又何必再问臣妾。”

温皇后怔怔地看着他。

幸好萧倦施展轻功飞过去一把扶住了他。

既如此，臣妾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时候的她还怀着少女的天真，以为自己将来可以和皇帝白头偕老，恩爱两不疑。

“皇后你做什么？！来人，快叫太医！”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韦寥反问：“不然呢？温皇后有着充足的动机，再加上望雪这个证人，真凶不是温皇后还能是谁？”

温皇后此时已经是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得不似活人。

“你帮本王送个消息去正法司，就说本王今儿要晚些回去，让他们还跟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算她运气好, 真能生下皇子又如何？

本宫才是皇后, 她的儿子见到本宫, 也得尊称本宫一声母后！

哪怕将来他有幸能够继承皇位，也得将本宫尊为皇太后！

本宫有什么理由对月妃母子痛下毒手？！”

寂静的尚书房内只有她的咳嗽声不断响起。

“她说是你下毒害死了月妃。”

老皇帝叹了口气：“望雪已经把一切都说了出来，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

温皇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下的笑话，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韦寥讥笑：“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没话说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咳嗽声才渐渐消下去。

温皇后捂着心口，咳得直不起腰。

可残酷的现实却狠狠地给了她一耳光。

萧倦平静地问道：“你真觉得温皇后是真凶？”

老皇帝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之色：“朕已经给了你最后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你却不愿珍惜，既如此，朕也只能秉公处理此事了。”

“琅郡王，大家都说你破案速度奇快，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我都已经查出杀害月妃的真凶了，你却还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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