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翻看其过往履历,朱厚照发现严毕云做过知事、推官,这些职务的共同点就是都是一个衙门内的辅助官员,且几乎没有当过一把手,而都是二三把手。
一个四十岁的人如果说要培养,那也迟了,不可能人人都是大器晚成的张璁。
不过他立下的功劳不小,势必要进行一次重大提拔以此来表彰其功,并示范给更多的人看,什么叫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这个严毕云,你要说赏他点什么合适?”
尤址偷偷瞄了一眼,也只有低头,“陛下圣明烛照,奴婢不敢多言。”
“朕饶你失言之罪,放开了讲。”
这些奴婢,非得要走这么个形式,仿佛不如此,天子就会要了他的命似的。
“是。以奴婢愚见来看,严提学忠心耿耿、胆大心细,此次山西之事更是冒死传递消息。因而奴婢以为为显我皇仁义,连升三级可为妥当,他本是正四品官,连升三级就是从二品……”
从二品已经很大了,地方布政使、按察使是正三品,巡抚才是从二品。
而在京,从二品就是侍郎官,大理寺卿其实不过正三品。
但品级是一方面,明朝因为内阁大学士低品级、高权力的运作模式,实际上使得品秩成为了衡量一个官员重要性的其中一个因素而已。
当然了,不管怎么说,这个职级要升上去,那就是一飞冲天。
踩对一步,人生改变,严毕云就是现实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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