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遵旨!”
“前任巡抚的事,你们或多或少都有耳闻,本官也收到了旨意。”费宏绕着桌子走,一个一个拍他们的肩膀,“朝廷要查,那谁也拦不住,你们都是各自负责一府的官员,回去以后诫谕下属,谁也别想着拦。”
比如说,你上报田地100万亩,这个数字怎么来的?如果是县里报上来的,就追溯回去,清江浦县报了20万?那么这20万又怎么来的?还可以往回追溯。
而且他不能让这些人离开,以免他们连夜做出什么造假行为。
上面皇帝在逮呢,有多愚蠢还会顶风作案?
“陛下,田地的事,除了要查陈氏自身,还有他的许多亲戚,眼下也有许多人以亲戚的名义来占田。因而到底有没有多置田地,还不是定数。”
费宏哪管得了陈泰,皇帝对他这个巡抚也有要求,后来干脆他自己把这些人全都召到自己的总督署里,摆了两桌。
因为它这不仅是一桩贪墨案,陈泰这个凤阳巡抚的位置是朱厚照点头他才上去的,朱厚照既然点头,就说明陈泰以往的官声不错。
这样的人,拿点银子没有问题,朱厚照自己也知道。
“是啊!请费部堂救救我们!”
但陈泰属于超出他的预料,搞得他现在摸不准这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能让锦衣卫去各地核实他在民情这种关键问题上是不是有造假。
话虽如此,朱厚照其实不太明白,“据浙江那边的初步消息,陈家在杭州田地不多,他本人也比较节俭,他拿这么些银子做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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