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佐是知道的,刘希贤以做冷板凳为名。
当初从内阁身退,在山东十年仍然勤勤恳恳,便是性格中有这么一条。
“礼之一字,朝中的确有许多饱学之士颇为精通。但这份功劳在关延卿,赏罚不可不明。至于资历……希贤公可知道吕恩?”
吕恩在正德五年突然受到皇帝的拔擢和重用,在清理军屯的第二阶段,这个人在其他人的眼中就像横空出世一般。
要说他根基浅,是的,不错,他的确没什么自己人,但他的背后就是皇帝,这还叫浅吗?
这几年来,吕恩甚至超过了他顾佐的风头,在皇帝面前是红的发烫,便是因为能把事情做得好。
刘健不好再说什么,他性格耿直,但不是处处要和皇帝作对的人,关延卿只是一个小节,有人给他解释那也就算了,不过皇帝在上面听琴听了半天,这他是要说上两句。
左等右等,他真的等得急了。
结果遭到顾佐的阻拦,“希贤公,陛下未召见,这是要做什么?”
刘健说:“陛下一代圣君,岂可在靡靡之音中虚耗光阴,老夫要去进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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