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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骤然而起,他厉声道:“可天下百姓并不富足!富足的是那些欺压百姓、为祸乡里连赋税都不必缴纳的豪绅劣士!”
奏疏现在在朱厚照的手里攥着。
“若是如此,陛下可以轻徭薄赋,甚至免除部分税赋,与民休息,如此则天下更加兴盛,这难道不比杀得人头滚滚更好?”
“放肆!”
“士绅优免之制,使得朝廷岁入愈减、百姓负担愈重,几十年以后,到那时两京一十三省乱不乱?大明天下乱不乱?!”
杨廷和作了一揖,“杨阁老,王阁老。不是下官要多言,但这句话陛下也会说的。”
“老臣是觉得很突然。”
“阁老,你也不必如此激愤,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嘛。介夫,你也要理解阁老的用心,这桩事,初次听闻确实心惊啊。”
杨一清越说越是激动,竟是一口气没顺好,咳嗽的满脸通红。
王鏊心说我可没坚决反对,他转而面向杨一清,“阁老,你看……”
到这里王鏊要跪下了,他说道:“回皇上话,杨阁老也是心忧皇上,心忧社稷。”
“老臣失礼,请陛下责罚。”王鏊立马惊醒过来。
这一切就看他这个皇帝同意不同意。
朱厚照不是佛祖脾气,这样相争下来,他也难掩情绪,而且心中的决心越来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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