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这桩事,他更加看重张永。
一路走来艰难险阻、人心险恶,他必然愤世嫉俗、睚眦必报。
凤阳到南京并不遥远,车马代步,几日时间即到。
这段时间,正好张永与他介绍近来朝堂中事,此外东厂也在送来消息。
那里的人如何闹事,如何和朝廷反着干…如此种种,虽说乱,但并不复杂。
刘瑾神色平静,把该看的、该听的都入到了脑子里。
“……现在南京守备已不是魏国公,而是荆少奎了。此人刘大哥不熟,但实际上也是皇上简拔任用的,你这个内守备……可不要误伤自己人。这些年,外臣大多被皇上调教好了,只是这事牵涉太多。”
“你不必说,明白的。对了,大用是不是还在浙江?”
“是,这些年来皇上比较信任他。”
他们说的是浙江镇守太监谷大用。
“他有没有占田?”
刘瑾这话问的张永有些意外,以往兄弟之间不会把这些事情说的得……太清楚。但怎么说呢,这话倒是问得挺关键。
按照道理,谷大用应该是不敢的。但他毕竟在浙江这么多年。
刘瑾看他不答大概也知道了,“若是他还认咱们兄弟情义,就让他到南京来。你给哥哥准备些银子,他那田,我们买了还不行?”
张永表情复杂。
刘瑾则笑,“皇上从来没有不允许你们收钱,只是要咱们一定要听话。现在就是听话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皇上为什么把以前的南京内守备调走,把哥哥我这把老骨头从坟墓里再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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