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修,姚玉林毕竟还是一方大员,我们还是去见他一见。”
杨慎阻止,“那等地方就不劳二殿下了,还是交给下官吧?”
“不,我要去看。”载?坚持。
那是一个月余前还风光无限、手握一省军政的封疆大吏,但现在却忽然锒铛入狱、甚至丢掉性命。
他一定要看姚玉林这最后一程。
一般而言,圣旨赐死,那就是要留个全尸,这比砍头好一点,比较方便做到这一点的,就是毒酒。
这一点不难,找人准备一下。
他们二人便带着一众随从去了大牢。
夏季时,大牢里是少了寒冷的折磨,但是高温蒸出来的那种味道实在上头。载?刚迈步走下一个台阶,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扑面而来的刺鼻气味冲得他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这种味道也不能说是臭,倒像是老太太的裹脚布放在缸里腌过,然后拿到密闭房间逐渐发酵而出的刺鼻酸臭。
好在载?还算有涵养,再难闻,既然说了要亲自来,那就不能临时退缩。
“参见二殿下,杨中丞。”
杨慎挥挥手,“前边儿带路。”
“是!”
大牢里的地面有些潮湿,而且崎岖不平,大概是房顶上会滴落下来一些不知名液体,经年累月也就是水滴石穿了。
因为不见天日,这里暗得很,只有几扇不多的窗户溜进来些许光线,而牢房里的犯人大多状态奇差,有气无力,看到有人才用尽力气趴着过来扒在牢房的柱子上凄厉哭嚎:
“二殿下饶命啊,罪臣知道错了!二殿下,罪臣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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