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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不辱寒士

约莫一个半时辰前。

浔阳楼五楼,仅有的两间包厢之一,挂牌“太阴”的奢华包厢中。

一扇私密屏风后方,依稀有两道倩影,在梳妆台前一坐一站。

有步摇贵妇人的无奈嗓音传来:

“好了好了,别照镜子了,已经够美的了,我家十七娘美若天仙,这些胭脂饰品、华服裙带不过锦上添,还拖后腿呢。”

“小姑瞎说。”

谢氏贵女黄莺般的清脆嗓音响起,语气听着有些底气不足,弱弱说:

“净哄我。”

她似是担忧着什么。

谢令姜仅着一套蓝粉交加的肚兜儿与小亵裤,坐在绣凳上,肤白如雪,长发如瀑,正朝面前的梳妆镜左瞧右瞧,各个角度打量她这一副容。

“哪有瞎说。”

“明白了,夫人。”

只是高昂下巴,她一个人气鼓鼓了一会儿,头不回的嘴里反驳了句:

“大师兄也不是绣枕头。”特意强调了下。

谢雪娥笑笑,不再逗她。

“小事。”谢雪娥眨巴眼睛,走去挽住谢令姜的藕臂胳膊。

谢雪娥敲了敲面前肚兜小美人儿的脑门,笑训:

“只有是人,皆怕失去,特别是曾经有过的。”谢雪娥叹气:“这些事,其实不该我来做,但你阿母走的早,你阿父又太喜欢这个弟子,严厉不起来,只好我这当姑姑的来干。”

“那是什么?”

谢令姜抬起两手,遮住小脸,透出指缝,明眸悄悄看着前方镜子中的娇媚佳人,傻乎乎承认:“我不敢。”

“这不就对了?据妾身多日观察了下,这欧阳良翰做事虽正大光明,喜欢走堂堂正正的路子,但是却奇招迭出,妙计不断,绝非那种迂腐儒生。”

她顿了顿,抢在小侄女柳眉倒竖之前,眨巴眼睛,说出一句只有已婚妇人才秒懂的话:

“说的有道理……”谢令姜边听边点头,到后面,她蓦然蹙眉,奇问:

谢令姜捂头,缩缩脑袋。

晴书点点头:“奴儿也这么觉得,几日相处,欧阳公子举止端正,言行令人印象深刻。”

停顿片刻,妇人淡淡:

“自家女婿除外。”

回到屋中,谢令姜走到炉边,盯着炉炭,俏脸出神:

“小姑,今夜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

“做事如此,做人亦是如此。”她摇头叹息:“欸,正是这种又正经又不正经的男子,最是恼人,能把十七娘的心牵扯成这样。”

顿了顿,她又说道:“夫人,这次咱们跟着王操之投进去的钱应该能很快赚回来……”

谢令姜蹙眉,转头看着刚来浔阳城不久的亲姑姑,语气认真:

“秦小娘子?楼下那个卖艺的?你今夜特意点的那个?”

“姑姑怎么这么了解大师兄?”

“好了,你这丫头,别再束紧了,腰已经够细了,再勒下去,岂不显得上面愈胖?”

她转头打量了下,板脸戳了戳侄女的皙白额头:

谢令姜沉默了会儿。

谢令姜抬起头,认真道:“一直没问小姑,难道不在意大师兄的家世吗?”

谢令姜蓦笑乍欢。

只见,绝色小女郎一袭盛装的走出里屋,一边整理束起纤腰的缎带,一边好奇问:

谢令姜轻轻点头。

“小姑,你们在聊什么呢?”

“这是当然,今夜我家十七娘必须貌冠全场,高举云端,做那高岭之,让青年才俊们高不可攀,心痒巴结,这才是谢氏嫡女该有的样子。”

谢雪娥微抬下巴,语气自傲。

谢雪娥摇头,毫不在意这小事,一副无奈语气:

“可你也不瘦呀,嗯,只有一处,太‘胖’了些。”

准备据理力争的谢令姜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晕红迅速爬满刚刚沐浴洗洁的白皙俏脸。

谢雪娥瞧了瞧谢令姜脸上的出神表情,微微一笑:

“这欧阳良翰,是个干大事的人,观其行事,目标极其明确,自然是将事业放在首位,儿女私情难免有些迟钝。”

“我陈郡谢氏六百年来,从未轻辱过江左寒士。”

咚咚——

谢令姜有点忧虑:“可是金陵那边有不少族人与卫氏走的近,也经常指责阿父,关系越来越僵。”

谢雪娥轻吟:“不是绣枕头?这可不一定哟。”

站在肚兜小美人儿身后的步摇贵夫人突然伸手。

“她也怪可怜的。”

谢令姜目不斜视:“没有。”

“只有让他看见,不知多少人宠你,讨好你,你不缺人追,身边满是优秀郎君,知道你身份有多尊贵,他就开始知道珍惜。”

谢令姜狠狠嗔了眼笑吟吟的步摇贵夫人,冷哼扭过头去,不想理她。

谢雪娥赞扬语气,娓娓道来:

谢雪娥微笑:“不急,先讲讲今日之事。另外,昨夜让你去问的问题,他白日怎么答的。”

晴书领命退下,谢雪娥垂目整理了下端容,状若无常的返回屏风后方,迎面看见谢令姜换好了衣裳。

谢令姜轻盈起身,去穿礼服。

谢雪娥站在谢令姜身后,放下木梳,两手轻轻按在她的圆滑小肩膀上,弯腰前倾,盯着镜子中的爱侄女,少妇的嗓音磁性诱人:

“十七娘这张娇脸,还有这副身材,连姑姑我看了都心动,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胖,这天下岂有男子会不喜欢?

“十七娘略施粉黛,即可迷倒楼下那些年轻才俊们,哪里需要这么麻烦,竟还会信心不足?”

有区别?

谢雪娥揉了揉眉心,无奈一叹:

“好了好了,你在我面前骂他没用,来浔阳城三天,也不知听你骂他多少回了,有本事你当面骂醒他。”

此刻楼下,某位狐白裘青年刚被迎宾丫鬟领进一楼大厅落座不久。

谢雪娥不答,只噙笑反问:“傻侄女,那你说,你大师兄正经吗?”

“是笨,是傻,是呆瓜,是木脑袋……”

“真的假的,姑父看起来那么严肃,比我阿父还正经。”

“他来了?”

“糟了。”谢令姜突然往后一缩。

谢雪娥与谢令姜对视一眼,默契返回“太阴”包厢。

谢令姜气唤:“小姑!”

“啧啧。”谢雪娥轻抚小女郎的长发,眼底羡慕:

“大伙都说十七娘像年轻时的姑姑我,可这哪里一样了?”

谢雪娥微笑:“巧了,那位效忠疯帝、带头掘地三尺的骠骑将军,正是一位早年潜逃北朝、改姓切割的‘谢家逆子’。”

“好了,别和我讲这些,不管是盈是亏,你带着下面的人,跟着投就是了,关键时刻无条件站在欧阳良翰那边。需要多少银两,回去后报个账就行。”

谢雪娥微笑:“行了,放宽心吧,过了今晚,他就会开窍,知道你弥足可贵了。”

“得试过才知道。”

对于不自信的爱侄女,谢雪娥有些头疼,摇头不解。

“是,夫人。”

“你阿父特意叫我过来教一教你,处理此事……我岂能不去亲自了解了解,是哪家臭小子来拱我谢氏的水灵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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