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也如梦方醒,连忙应和的说道,“对呀,不能不打吗?大家坐下来和和美美的谈谈,那多好呀!”
夫子知道宁缺在纠结,不管谁输输赢他都为难,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就也不太确定的说道,“这我哪知道,我有没有打过?不过,看昊天千方百计想和我一战,想来,我的实力,一定得到了他的认可。”
夫子笑了笑,就不太确定的说道,“其实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也许昊天已经开始恐惧了!”
夫子摇了摇头,很随意的说道,“蝼蚁虽然普通,可如果蝼蚁强大到遮天蔽日,那也会让人头疼的。”
夫子看宁缺不说,就无奈的笑了笑,依旧没回答这个问题,像是自说自话的说道,“当年酒徒和屠夫,也曾这样想过,他们以为冥王的力量最强,可是冥王的力量很难延伸到黑海,于是,他们便在那里造了一艘船,就可以躲在那里。他们觉得可以长生不老,后来他们才发现,那里并没有什么永夜。”
宁缺听了这话,就知道这一战肯定免不了了,就凝重的再一次问道,“夫子,这一战,你把握大吗?”
就在这个时候,桑桑突然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声音有些冰冷的说道,“你的粥糊了!”
夫子畅快的笑了笑,然后就很随意的说道,“18年前我在书院的后山,看到宁缺从林家跑出去,也看到了林家对门桑桑的降生,后来我看到了柴房里的血,也看到了被稳婆抱走的桑桑。不过当时我并没有想到这意味着什么?直到桑桑在烂柯寺成为了冥王的女儿,然后宁缺带着桑桑被人间追杀,其实我有很多机会都可以出手,但始终我犹豫不决。如今想来,当时我隐隐已经察觉到命运的走向,所以本能力只想于这件事情撇清干系,不想沾染上因果。”
夫子摇了摇头,就浑不在意的说道,“我在人间实在待烦了,想要顺势而行,借这个机会破除自己的心障,上天于于那厮战一场,也为你留下桑桑。”
桑桑听了这话之后,只是冷冷的看了王跃一会儿,这才回头进了马车。
于是,他心里就有些慌了,他就有些凝重的问道,“夫子,你把握大吗?”
王跃愣了一下,大概明白夫子的意思了,他心里松了口气,然后这才开始关心宁缺和夫子,他就很好奇的问道,“那您和宁缺呢?”
王跃一脑门儿黑线,早知道会是这样,打死他都不来,这不是还账,这是坑人!
他现在想想,就觉得自从见了夫子之后,好像一直都在被坑,还好他运气比较好,总是遇难成祥!
王跃听了这话,就很是无语,他也不想急呀,可是,看刚才桑桑的表情,人家不一定愿意还债呀。
就在三人聊天的时候,桑桑突然站了起来,声音很是平淡的说道,“其实我也没有把握能够战胜你。”
夫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才很随意的说道,“有可能,没准儿他纯粹是先圈里养的羊太多了,家里的饲料又不够用,挑选几个好吃的先吃了。”
宁缺却不知道这些,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突然问道,“夫子,如果冥王就是昊天,那他为什么要发动永夜?”
可是突然夫子和昊天要打,不管谁赢谁输,那不都会绝了他一条路吗?
于是,他就有些纠结的问道,“夫子,不能不打吗?”
王跃看到桑桑这个态度,就忍不住的心里嘀咕着,自己让昊天欠的人情,不会是肉包子打狗了吧?
宁缺也感觉出桑桑不太对劲,让他心里有些慌,他就连忙追进了马车,想问一问桑桑在想什么。
夫子摇了摇头,很是不负责任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凭感觉,觉得你在这里会好些,当然,你也可以当我还了欠你的那一场旅游。”
夫子仿佛看出了王跃的纠结,就无奈的摇了摇头,很是笃定的说道,“想什么呢,付出总有回报,只是有些事情急不得,你着急了,反而适得其反。”
夫子看着桑桑,就笑着说道,“你终于现身了!在荒原我便知道是你,在你找到我的同时,我也找到了你。你有没有发现我这些天一直在做什么?我带你吃遍人间美食,欣赏人间美景,更让你和宁缺成亲洞房,体会到作为人最大的快乐,在你眼里人都是蝼蚁,如今你却与蝼蚁成了亲,并且感受到其中的美好,那么你会不会有那么一丝想留在人间的念头呢?”
夫子说完之后,看了宁缺一眼,然后才对桑桑说道,“这些年你一直来找我,想要邀我上天一战,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想邀请你来人间做客。”
桑桑听了夫子这话,沉默的看着天空,却没有说话,看样子在等着什么。
夫子看着天空,感叹的说道,“明日月也,日月轮回,生生不息,天书名字卷里面的月亮,想来一定很美。”
桑桑看天空天门大开,她冷哼一声说道,“少啰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