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丧的声音再次响起,笑盈盈地说道:“现在请你们把那本上面带刺的书拿起来,然后轻轻抚摸一下书脊,看看它有没有什么变化。”
阿丧笑了笑,接口道:“大概是因为老师担心小鹿知道我的事后会方寸大乱吧,毕竟那小子的心理素质确实不怎么样,一看就能看出来,虽然老师对我们这些‘玩家’稍微有所了解,但我跟他说的时候还是稍微有些保留的,不过小鹿当然已经知道了我始终徘徊在过去这档子事儿了,只是因为老师没提佯装不知而已。”
或许是因为男士的发言比较有说服力,或许是因为鹿酱之前已经偷偷给自己的哥哥打过预防针,阿丧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表示‘不信不信我不信’,而是陷入了一段更长的沉默。
接下来的五分钟里,墨檀尽可能详细地解释了两人被传送到这里的全过程,并在阿丧的要求下详细地说明了一下季晓鸽那枚传送信标的来历和用途,并口述了一遍这东西在玩家眼里的物品说明,总算是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了,而在中途总算停止了狂笑的季晓鸽也补充了几句,基本没有什么疏漏。
阿丧咂了咂嘴,从行囊中取出一件名为【逆骸之触】的戒指戴在小指上,张开双手低声吟唱了起来——
墨檀和季晓鸽交换了一个眼神,异口同声道:“没问题。”
季晓鸽忍不住吐了个槽。
阿丧自己倒是并没有在实力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的意思,只是随口道:“如果不是你们误打误撞地出现在这里,而且在某种力量的影响下被我感知到,咱们之间就连发个消息都做不到,不信你俩可以试试,我的游戏名叫【丧】,服丧的丧。”
下一秒,那本从中间摊开,左右两边的纸页上都长满了尖刺的书当即就是一个哆嗦,然后那些密密麻麻的尖刺便飞快地缩了回去。
阿丧对少女的判断表示赞同,然后沉吟道:“第一个问题就解开了,那么现在,请二位再配合我做个实验~”
阿丧的声音紧跟着响起:“上面有什么?分辨率太差看不清。”
季晓鸽吐了吐舌头,讪讪地笑道:“不小心说的太专业了,鲁维老师总喜欢让我背那些术语,人家明明是文科生来着。”
“我游戏外就叫付丧,我爹自己想不开有啥办法。”
阿丧点了点头,解释道:“那会儿在机缘巧合下认识了迪塞尔当时的家主,因为关系混的比较明白,所以我临走前就在那里留下了一个应急用传送法阵,而且为了延长保质期,还用了一些天柱山的符能技术,我想这就是你们被送过来的原因。”
一分钟后
季晓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肩膀一抖一抖地问道:“你就不怕他跟你拼了?”
“糟这是我的菜啊”
一阵尴尬地沉默后,还是墨檀主动转移了话题,正色道:“嗯,我已经试过了,确实加不了你好友,似乎.查无此人。”
墨檀的面色瞬间变得极为僵硬,并在下一秒悲愤地捂住了季晓鸽的嘴,沉痛道:“抱歉,丧兄,她没有恶意的,就是笑点有点低,你一定要相信我,因为某个天赋的原因,我在这个游戏里说谎是会变成虚弱状态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阿丧嘿嘿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那小子走马路上都容易摔跟头,初中那会儿被一个比他矮两头的女士按地上揍,战斗力基本等同于京巴。”
【她在笑!她在狂笑!】
阿丧干笑了一声,悲戚戚地说道:“大不了我回去之后用变形术把小鹿变成野猪。”
阿丧叹了口气,悲愤道:“顺便一提,我爹叫付星,光听名字就能直接联想到劳改有木有。”
阿丧很痛快地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语气中满是生无可恋。
“谢了,你们稍等我两分钟。”
高高扬起的法杖凌空麾下,那几样不知何时已经在火焰中融成了某种溶液的材料瓢泼而下,滴落在那庞大的虚影上,发出了一阵嘶嘶的声音,并暴起了一蓬薄纱般的白雾。
阿丧笑了笑,然后便转身离开了那数面显示着未来场景的魔力光幕,弯腰捡起了那本被扔到角落且长满了刺的厚皮书,一把将其甩到半空.
“凝滞。”
“啊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小鹿说过的,夜歌小姐姐也是位性情中人”
“咳,开玩笑开玩笑的。”
自认为比墨檀更懂女人的季晓鸽举手抢答。
墨檀自然不会拒绝,他先拽过一把椅子(并仔细擦干了上面的灰尘)将坐倒在地的季晓鸽按在上面,一边按照少女在好友消息里的建议继续捂住她的小嘴,一边为阿丧解释道:“其实我俩也是一头雾水,从头说起的话,就是我们在卡塞洛草原的迪塞尔家族.”
很显然,持咒过程对阿丧来说并不是很重要,就算不按套路胡乱吟唱,他依然没有丝毫担心被魔法反噬的意思。
“步骤跳略.强制炼成”
墨檀耸了耸肩,一边作势欲走一边宛若最后通牒般地问道:“你确定。”
“嗯,明白了,我的推测也差不多,虽然没你那么专业就是了。”
“化骨成灰.拘灵缚魂妈的好阴森,从现在开始,没有烦恼忧郁~不必再每天,听天由命~哈库那玛塔塔~!”
“啊,对了,这里如果用亡灵魔法的话——”
“写着呃.从现在开始,没有烦恼忧郁”
季晓鸽眨了眨眼,有些迟疑地念道:“然后是‘不必再每天,听天由命,哈库那玛塔塔’。”
“原来如此,那现在你们再把它合上,然后.”
过去的阿丧微微颔首,看着扉页上那行墨迹未干的非洲谚语,一把将其撕掉.
“重新翻开它。”
第五百七十一章: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