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错乱的魅力

【您已紧急断开连接，请选择是否重连……】

“请帮我重连。”

【重连开始……】

【连接完毕，正在读取角色信息】

【欢迎回来，守序善良的默，即将载入无罪之界，祝您晚安】

……

游戏时间am11:21

西北大陆，龙族之末，【计时塔】遗迹，二层小工坊

“唔，今天怎么搞的……”

墨檀艰难地睁开眼睛，揉了揉自己隐隐有些发痛的额角，低声嘟囔道：“一大早就‘断片’的情况可真不怎么样，虽然剩下大半天不会提心吊胆，还打断了我犯神经时候的噪音扰民，但果然还是很难适应啊。”

这种无论如何都无法变得可控的‘常规性意外’始终都在困扰着墨檀，无论是什么时候的墨檀。

幸好，虽然‘断片’时间飘忽不定，但却很少在关键时刻突然掉链子，甚至连墨檀在米莎郡作战那会儿于关键时刻突然被切换至‘混乱中立’那种级别的麻烦都没引起过，还算令人欣慰。

“呀！默你上线啦！你今天上的好早呀！”

季晓鸽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恶作剧般地冲他抛了个媚眼……

“她应该已经回天柱山了吧。”

尽管非常细微，跟少女在游戏里激活了【一顾倾人城】的时候完全比不了，但却依然存在着，确确实实地存在着！

不同的量级、同样的惊艳。

“果然还是出现幻觉了么…….”

“是吗？那就好~”

最现实的解释是：因为久宅不出门且单身多年导致现实惊艳、因为天赋效果导致游戏里惊艳、平时没事则是因为看习惯了外加天赋没触发。

“为什么为什么？你有哪里不舒服吗？难道是这座塔的效果吗？那为什么我还好好的呀！”

尽管可以很简单地用‘技能效果’这种近乎于万能的解释来带过，但墨檀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他并非没有在无罪之界中见识过所谓的‘精神影响’，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就是紫罗兰那场内战中的耳语教徒，墨檀在事后与双叶的交（互）流（怼）中了解到，就连身为玩家的后者也受到了影响，险些漏过眼皮底下的上百个刺杀者，最后还是凭借好友消息中的记录才发现端倪的。

他回忆着季晓鸽的相貌，努力想要证明自己只是杞人忧天，却逐渐发现记忆中那日常状态的少女竟然变得有些失真，虽然自己能够清楚地在脑海中还原出她的一举一动、一眸一笑，却有一种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的感觉。

尽管当时在迪塞尔家族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而且同为玩家的两人也可以随时发消息沟通，但经历了昨天那一系列颇为刺激的冒险，又共同与阿丧同学探讨了各种有关于‘时间’的史诗级话题后，伙伴的离开到底还是让墨檀稍微感到了那么一丁点儿的怅然，以至于情不自禁地开始回忆起对方的模样来。

至于他之所以能这么肆无忌惮地嘟囔自己的隐私，自然是因为这间空荡荡的废弃工坊里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个昨天下线时还跟自己道晚安的女孩并不在这里。

还是说，她魅力在游戏外也被‘修正’了？

“哦哦，我知道了。”

而无论是上述状态中的哪一个，少女本身的相貌都没有出现改变，非说区别的话也只有现实中是短发而已，影响并不大。

这是一个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

但这毕竟是个无解的问题，就算再怎么发愁也找不到任何解决的途径，所以现阶段来说他除了抱怨之外也只能抱怨了。

虽然季晓鸽早就把【倾国】天赋的详细内容给他看过了，且除了【再顾倾人国】之外的另外两个天赋，即【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的效果墨檀都很清楚，但这依然无法解释对方那近乎于犯规的魅力。

【遗……对………………衰……】

他还记得自己在一月初那会儿出门去商场买猫粮的那天，偶遇季晓鸽的自己可是着着实实地愣了半秒。

那么这个问题会不会出现另一种无限近乎于异想天开的解释，那就是这姑娘原本就有着论外级别的颜值，只是在游戏中因为【遗世而独立】的天赋被‘修正’了呢？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游戏外的季晓鸽没有引起太大骚动又要怎么解释？这个不是把头发剪成齐肩短发就能掩饰过去的问题。

墨檀直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为漂亮得一点也不含蓄的少女并非幻觉，而是真真切切的、活蹦乱跳的季晓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对、哪里不对，但此时此刻的墨檀就是觉得不对。

少女用力点了点头，笑靥如：“就像平时大家说蛋疼的时候并不是真的蛋疼，对吧？”

墨檀将目光从对方的俏脸上移开，颇为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不，我没事，刚才那句只是随口一说……”

墨檀呆呆地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有翼美少女，发现对方确实是认真的之后才哭笑不得地摆手道：“不了不了，我就是这两天睡得有点儿少，嗯，玩游戏正好等于补眠了。”

身为她的朋友，尽管因为特殊原因并没有让游戏里的‘默’与现实中的‘墨檀’画上等号，但墨檀还是情不自禁地担心了起来。

以此类推的话，如果季晓鸽的【倾国】是同样的道理呢？

于是乎，墨檀就在这份错乱感中发起了呆……

为什么同样的人、同样的相貌，在不同情况下会有着天差地别的魅力与杀伤力？

那么问题来了……

以杀伤力为单位，由轻至重的排序大概是‘游戏中戴着头部装备的季晓鸽’、‘现实中的季晓鸽’、‘游戏中未戴头部装备的季晓鸽’，以及仅限于理论上的‘游戏中未戴头部装备且主动激活【再顾倾人国】的季晓鸽’。

但这仍不足以解释季晓鸽的颜值问题，因为据墨檀所知，无论在什么情况下，玩家在游戏里受到的任何影响都绝不会波及到现实，他甚至还在论坛中专门搜集过相关方面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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