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群簇拥的司马超是另一个样子,他似乎只穿着寝衣,外面着了一件玄狐亮黑斗篷,坐在城墙之上,虽说隔了几步,但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秦筝并未行礼,反而是司马超先打破僵局开了口:“这几日,你考虑的如何?”
考虑?秦筝不禁一笑:“皇上让我考虑什么?”
以凌厉之势废后,难道他不是完全在按自己的想法做事,竟然还在问自己考虑的怎么样?
司马超展颜一笑,似乎已经习惯了秦筝的冷淡,看着前方道:“这几日,朕时常想起以前的日子,那时候朕还不是天子,你也不是秦筝,坦白说,你在孟州的两年,是朕最开心的日子。”
在孟州的那两年吗?
司马超求得婚约后,璟文帝为了坐实这桩婚约,便将自己派遣到孟州两年,在一草一木都是陌生的地方,她似乎曾经对司马超生出几分依赖。
只是如今想来,却回忆不起那两年所发生的任何一件事。
并不是不愿想起,只是很自然的忘却。
不知有谁说过,人的忘性是上天赐予的福泽,因为有些事,记住也只会自伤而已。
他回过头,示意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秦筝并未抵触,从容的坐在一旁。
看向前方的一刻,瞬间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