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早了。”刘默扯唇一笑,伸手撩起了她额上的碎发,轻吻一口,“和瑶蓝国太子别过吧。”
月满又是一抖,这一吻还真是让她透骨生寒……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微微弯下膝盖,只求这俩大爷赶再见来不及握手,她从不是祸水,也一直没打算当什么祸水。
司慕冉缓缓走来,及时搀握住她的手臂,对着刘默轻轻一笑:“本是旧识,何须这些繁琐的规矩?”他说着,侧眸朝着她睨了过来,笑意减半,疼惜剧增,“阿满,照顾好自己。”
他眼中的疼惜是那么的清晰刻骨,自责是那样的明显,微微蹙起的眉像是一根解不开的绳子,紧紧系在了她的心上,扭的她心口发疼。
她从当这个冒牌货以来,便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但她从来没有像是这一刻感觉到委屈,要不是咬唇强忍着,只怕泪早就落了下来。
那个死主儿还真是有福气,能得如此爱至深痛至切的男人,比那阴人默好上两条街还带一个拐弯。
瞧着她眼中的泪光忽闪,他蹙起的眉更是紧了几分,下意识的伸手朝着她的面颊抚了去。
一阵阴风扫过,月满只觉眼前一阵的天旋地转,等再次站稳,她人已经卷进了刘默的怀里。
刘默揽住她的腰身,语气依旧缓慢,带着笑意的唇却飚出阵阵凉气:“瑶蓝太子逾越了。”
牙齿磕破了唇角,血腥弥漫于口腔,月满疼的皱眉,却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啪!”的一声脆响,惊飞了附近树梢上栖息的鸟儿,月满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人已经翻倒在了地上。
晃了晃眼前的金星四闪,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曾抬头也不曾回头,就这么垂眼看着自己的脚尖。
司慕冉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指尖,有片刻失神,不过很快便笑了:“只是习惯了。”自然而然的将手垂在身侧,阔袖滑落,遮住了他慢慢攥紧的五指。
刘默狭长的眸像是根本没有看见她的存在一般,自顾自坐在软榻上,身子微微后倾,闭目养神了起来。
“刚刚皇后娘娘派人传话,唤爷去永固宫用晚膳。”
他说着,目光眺远又收回:“他倒是比你有自知之明。”
月满知道,现在她是每个人心里的笑话,明明是个主子的身份,却活的连个奴才都不如,眼下又顶着个五指山招摇过市,想来是个眼睛能冒光的,都能看得出来她是被家暴了。
她不过一俗人,自是不求在这尔虞我诈之中争出一片天,旦她也不是怂人,所以必须要明哲保身,走出这荣华富贵的虚壳幻影。
王孙贵族,龙血凤髓,像他们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又哪里受得住别人的反驳?
一路上,二人相对无言。
瞧着刘默走进了车厢,月满不自觉的往身后的窗户边上靠拢。
月满就算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凉亭中那司慕冉是何等的心疼与着急,估摸是怕刘默这厮变本加厉的施虐于自己,所以才忍着心疼没有前来。
月满悄悄掀起车帘的一角看去,发现永固宫的院子里站着许多的宫女,他们跪在地上问安的同时,也都在打量着月满。
月满瞧着面前如昙一般慢慢绽开的五指,又惊又气。
司慕冉既然将她当成了那死主儿,那这一巴掌不但是打在了她的脸上,更是打在了他的心上。
月满或许应该谢谢他这一巴掌,打醒了她的浑浑度日,抽明了她现在的处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