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寝?!”
所以相对而言,还算是和谐……
司慕冉向着身后的窗棂靠了靠,漆黑的眸如此时宁静的夜,唇角上扬微微扬起,似笑非笑。
本是挺甜蜜的一个梦,基于阴人默的加入倒成了噩梦,可见这人气场的强悍。
皇上和皇后威严端庄的坐于高台之上,百官整齐的站在台阶下的中央。
红绸高挂于头顶的房檐,囍字铺满了脚下的石阶,本就金碧辉煌的南华殿更显煜煜生辉,喜气洋洋。
而李嬷嬷本身碍于在月满身上吃的亏,虽说话对她还是有些夹枪带棒,但态度上却明显客气了不少。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李嬷嬷照例又来了,只不过她的身边没了那两个老妈子,想来是怕月满挑拨离间。
待她再次抬眼朝着他看去时,他已纵身跃出窗外,欣长的背影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融入进了夜色之中。
月满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若是算了呢?”
随着宫女的簇拥出了前厅,月满忍着被那些宫女搓下一层皮的疼痛之后,又进来了几个拿着书本的老妈子。
浑浑噩噩之中一晃过了三四天,月满没再见着司慕冉,也不曾见过刘默。
月满也一直提不起什么斗志,一来是被司慕冉搅合的心律不齐,二来是害怕刘默那厮会突然冲过来找她算账。
月满想笑却笑不出来,刘默这笔账确实没算在她的身上,但却算在了司慕冉的身上。
她清晰的记得司慕冉在梦里和她说的一切柔情密语,也清楚的记得刘默手里那锃亮锃亮的杀猪刀。
仁慈?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这几个老妈子满脸认真,严肃异常,月满则是听得满脸红光,如坐针毡。
就在她以为阴人默终于开恩不计前嫌的时候,却听李嬷嬷凉飕飕的嚼舌根:“太子爷竟挽留了瑶蓝太子观礼明日的大婚,啧啧啧……还是咱爷仁慈呐!”
月满正纳闷之际,只见几个老妈子将手中的书本摊开在了她的面前:“太子妃,老奴们是来和您传授经验的。”
“若是算了,大不了黄泉路上我陪你走那一遭。”
她是失忆了,但不是傻了,能把这种事情讲的如此一派正经,外加议论探讨,这些老妈子也算是人才了……
这都什么习惯,泡个澡看哪门子的书?
清晨的薄雾还不曾散去,一排排穿戴整齐的宫女便涌进了翠羽轩。
她不知他为何说的信誓旦旦,但论世间凡事又哪有百分之百的肯定?
一身暗红长袍的刘默负手站在百官之前,墨发高束,冷峻的五官让人一览无遗。
宫女们成排成排的站在两侧,洋洒着篮之中的瓣,一阵清风吹来,庄重而优雅。
月满下了囍撵,在宫女们的簇拥下,顶着脑袋上沉重的囍冠一步一颠的被送到了刘默的身边。
刘默伸手轻揽住她的腰身,待宫女退后,长眸略扫过她凝脂的面颊,语气讥讽:“确实是人靠衣装。”
月满恶寒,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