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漆,月满顶着满头野草的匍匐在碧波池不远处的草丛里。
透过青草之间的缝隙,她望着司慕冉那靠在石壁上影影绰绰的背影,上下眼皮开始打架,竟有了困意。
自从她被那蛇精男喂了虫子之后,便总是很困,这种困意来的突然又克制不住。
迷迷糊糊之中,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眼前是阵阵浓雾,她看不见人,却能听出的听见许许多多嘈杂的对话声。
有个女人说:“你不过就是一个野种,怎配拥有他的感情?不要用你的肮脏玷污了他的高贵!”
有个男人说:“你就是你,而我喜欢的那个人刚刚好就是你。”
那个女人又说:“你真的很让人恶心,因为你的喜欢,只会让他变得和你一样被人瞧不起。”
这次,她没有听见那个男人的声音,反倒是听见了她自己的声音。
她说:“我被人瞧不起的不过是我的身世,而你那颗卑鄙的心却让我连耻笑都觉得多余。”
果然是个贱人!
侍卫匆匆起身领命,忽又道:“太子爷,那这宫女……”
老皇帝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说。”
月满睁开眼睛眺望,不知道何时碧波池已经站满了人,宫女,太监,侍卫,黑压压的一片,而站在那些人最前面的是一身锦衣长袍的刘默。
刚刚做了个血腥的梦,她现在可不想再瞧见血淋漓的东西,不然这一个礼拜吃饭都会没有食欲的。
刘默的眼神似深似浅,沉吟了半晌,忽微微扬起了唇角:“皇宫这么大,总是有那么几个不安分的奴才,我也正有如此担心,才特意来看看。”
刘默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垂眼朝着那宫女看了去,阴郁的眸不见半点震惊和失望,反倒是有一丝丝的松懈。
眼看着那还在昏迷之中的宫女被侍卫架了起来,眼看着侍卫举起了宽刀,月满转身悄悄爬出了碧波池的院子。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老皇帝蓦然睁眼,脸上的困倦全无,猛地拿起桌面上的奏折,朝着太监砸了去,“一群废物!”
“就地正法。”刘默长长的睫毛抖了抖,微微一笑:“既然瑶蓝太子如此精通我祈天的国法,若是不当面处置,传出去岂不是说我祈天徇私枉法?”
一个太监匆匆走了过来,小声道:“皇上。”
站在他身后的太监和宫女还有侍卫齐齐跪下。
镜子里,映照出了那女子漂亮的脸蛋,惨白的唇和不甘心的眼神。
一时间,碧波池四周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被压抑着。
趴在远处遥望这边的月满都是冷的抖了抖。
“刚刚太子听到风声前去碧波池,不但没有撞见太子妃和瑶蓝太子,反倒是被瑶蓝太子反咬了一口。”
“祈天宫法,若是有奴才胆敢私自勾引主子,当满门抄斩,如此的重法之下,还有奴才愿意用性命当儿戏,不得不说祈天国奴才的大胆。”
浓雾渐渐散去,月满看见一个穿戴华丽的年轻女子趴在地上,一只绣着牡丹的鞋踩在那个女子的背上,随着那鞋子的主人渐渐弯下腰身,竟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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