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缨络诺诺的吹着面颊不敢抬起:“太子以前对缨络并非如此薄情,想来是那瑶蓝的太平郡主不知用了什么媚人的手段,迷惑了太子的心智。”
刘默转身,朝着自己的寝宫走去,薄透的唇轻轻动了动,呢出口的话语,夹杂在了暴雨之中。
皇后一直瞧着刘默欣长的身影出了门口,才转眼朝着苏缨络横了去:“关键时候就知道哭,哭能拴住一个男人的心么?以前本宫教你的那些都喂了狗了?”
快要冒烟的嗓子刚得到了缓解,月满便伸手去掀自己眼睛上的手帕:“你蒙我眼睛做什么?”
未央宫里,在床榻躺的快要发霉了的月满,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苏缨络赶忙上前搀扶住皇后,乖巧了点了点头:“皇后教训的是,缨络领悟了。”
他知道不帮皇后是死路一条,但他万万没想到,帮了皇后同样是死路一条……
擅玉站起身子:“那太子妃……”
可她清楚的看见,刘默从始至终脸上都挂着淡漠的微笑,跟她说话的语气轻松,态度慵懒,似乎对外面的板子声完全听不见一样。
屋子里坐在软榻上的刘默,一直到院子里再没了竹板的声响,才缓缓站起了身子:“天色不早了,儿臣就先行告退了,母后好好休息。”
只是这身体上的病好了,她的心病又犯了,再次响起了遥遥远去的司慕冉,郁郁寡欢的就抓心挠肝。
月满点了点头,这话说得好像也有道理,不再挣扎,躺回到了床榻上。
皇后却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依照本宫看却并非如此。”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温热的水体贴的用汤匙送入了月满的口中。
一个时辰之后。
“啪啪啪……啪啪啪……”
几个太监拖着已陷入了昏迷的七巧,直接将她扔出了永固宫的院子外。
“太子爷冤枉啊!我可是本着绝不能蒙骗太子爷的决心,以身作则啊……”
“起来吧。”刘默语气淡淡,“既然皇后敢对她下手,就料定有本事瞒过你的眼睛。”
这场毫无预兆的大雨,足足下了两天两夜,三日后,阴沉的天空终于放晴。
雨水从漆黑的夜空中毫不留情地倾泻而下,错杂乱弹铮铮而语。
还没等七巧把话说完,几个太监已经对着她的嘴抡起了竹板。
擅玉静静的站在永固宫的院子口,见在福禄撑伞下的刘默缓步而来,上前一步跪下了身子。
“娘娘,您吃点东西吧。”七巧端着一碗清粥走了进来。
月满无力的摇了摇头。
两个时辰之后。
“娘娘,您吃点东西吧。”七巧把粥热了之后,又端了进来。
月满再次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