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论这个时候她们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饶是她们喊破了嗓子,还是被福禄带进来宫人拖出了前厅。
垂眼,看着她的一双膝盖都已经渗出了血丝,声音淡淡:“一会传宋太医给你瞧瞧。”
跪在地上的宫女只是一味的颤抖,谁也不敢接话。
而害怕,一般都会出现在无能人的眼中。
“皇后明明没住寝宫,你们却眼看着太子妃跪在这里而不说明,你们究竟是何居心?”
难道……
如果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刚刚在拱桥上的时候,她瞧见了月满眼里的害怕。
刘默等了半晌,见苏缨络一直不肯开口,复而转身朝着跪在地上的宫女看了去,声音淡淡,神态慵懒。
再次听了听这些宫女的叽喳声和院子里小太监们的吵闹生,她忽然坚定了目光,慢慢将手伸到了背后,轻轻地比划着什么。
刘默淡淡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月满,随后笑朝着苏缨络看去:“忽然想念母后了,所以下了朝之后便来瞧一瞧。”
“太子爷饶命啊!奴婢们也是不知情啊!”
小宫女虽然在苏缨络的面前叽叽喳喳的,但月满却瞧出了她们余光瞥见她时候的害怕。
月满本来想说,要不是因为帮你挡箭,我能遭这罪?可刚要开口,余光却忽然注意到了一旁面色血色的苏缨络。
站在门口的七巧瞧着月满那在空中不停比划着的双手,眉眼一转,心里了然,趁着屋子里的苏缨络不注意,转身朝着院子外跑了去。
既然是个废物,那她就不用再留什么情面,如果她要是能让这废物吃些苦头,想必就是皇后娘娘也要夸赞她聪明的。
如果皇后在屋子里睡觉的话,屋子里的丫鬟和院子里的太监哪里敢这般的吵闹?难道他们当真都活够了不成?
但眼下大难临头,谁又不自保?
苏缨络快速的皱了一下眉,随后拉着刘默坐在了椅子上:“皇后娘娘听闻了一定会很开心,太子可是口渴了?我这就吩咐她们去上茶。”
谁知,一双腿跪的太久又疼又麻,根本支撑不住她的身体,还没等她完全站起来,身子已经朝着地面趴了下去。
苏缨络一惊,眼看着刘默负手而来,用笑压住了心里的惊慌:“太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刘默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目光落在了苏缨络的身上:“我很好奇,既然母后昨儿晚上就已经不在寝宫了,为何太子妃还会跪在这里等着奉茶。”
门外,忽然匆匆进来了一名小太监,先是给屋子里的主子问了安之后,才急声对着苏缨络道:“苏姑娘,皇后娘娘交代您将里屋架子上的那本佛经拿到祠堂。”
呕……
她们能够理解,苏缨络刁难月满是因为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她们也能体会苏缨络那等待了许多年却一直等不到刘默的心。
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刘默快速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又将另一条手臂穿过了她的肘膝,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慢慢捏紧了手里的银针,她目光一狠,月满,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抢了太子的下场!
刘默眉角一抽,抱着她往外走,从始至终没再看屋子里的苏缨络一眼。
在他即将迈出门槛的时候,月满猛地回头:“忘记告诉苏姑娘一件事情了。”
苏缨络一愣,咬牙强撑的看着她。
满月对着她挑唇一笑:“我只怕疯狗却从不怕人。”
苏缨络一副吃了死苍蝇的表情,她的意思是,刚刚在拱桥上流露出害怕的神色,是将自己当成疯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