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婢女听荣王妃直接唤出了月满的大名,吓得再是顾忌不了什么主仆,连推带挤的关上了车门,垂下了车帘。
“哈哈哈……月满,我输了,你也输了,我们都输的都是一败涂地,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马车虽是挡住了荣王妃的人,却挡不住她那声嘶力竭的声音。
月满愣怔的站在原地,眼看着长长的队伍朝着宫外驶去,忽然觉得自己的四肢有些僵硬。
荣王妃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为何她会说司慕冉遗弃过曾经的月满?
遗弃是什么意思?不要?割舍?弃而不顾亦或是恩断义绝?
不会的……
月满摇了摇头,她清楚的记得司慕冉第一次看见她时眼里的心疼和无奈,明明疼痛的那么明显,又怎么会是一个薄情的人?
况且,如果司慕冉当真是舍弃了真正的月满,那么她和他之间的交易也就不成立了。
可……
她明明那么肯定的在心里否决了荣王妃,但为何她的心却是那样的疼痛?像是被一双无情的手掏进心窝,将她的整颗心撕裂的片甲不留。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阳光透过窗棂,斑斑点点的照耀进屋子,温暖的让人昏昏欲睡。
月满笑着上前一步,微微倾下身子,像是看着一个孩子似的看着她,月色下,她似身披寒衣,明明笑颜如,却杀气森然。
“娘娘?”七巧吓得赶紧搀扶。
丫个臭蛇精!扎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阿满……”
凉风拂过,清人脾肺。
话说完,还没等月满点头,便拎着药箱子匆匆离开了。
夜深人静,圆月高挂。
很快,许多人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穿着皇宫里的服饰,焦急而惊恐的打捞着深不见底的井口。
“血?娘娘您怎么鼻子流血了?”
善良?那是什么东西?她的母亲善良,所以在怀着她的时候被大夫人撵出府门,她永远不会忘记她的母亲郁郁寡欢十年之久,最终变成一具冰冷尸体的事实。
乌瓦白墙,亭阁楼台。
月满费劲的抬了抬眼皮子,看着面前模糊的群群人影半晌,终于是双眼一抹黑,脑袋里没有了意识。
“怕?有什么好怕的?今日这事不过就是一场误会,放心,你只需要做足你自己该做的,剩下的有我。”月满反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指尖,“淑妃娘娘,有得必有失,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月满愣了愣,忽而干笑了一声:“劳烦宋太医了。”
转身,离去,仅留下荣王妃一个人在月色下抖如筛糠。
“噗通——”一声,身后的深井里水翻起,再没有了孩子的欢声笑语。
反手从枕头下拿出了一个又丑又破,满是针脚粗线头的小娃娃,拎着银针开始扎。
月满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推皇子落井的人不是我,刚刚的那一包药也不是毒药,姐姐莫不要大惊小怪招惹是非。”
月满不知道真正的那个死主究竟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她却有那么一刻,能深刻的体会到真正月满冰冷背后的悲哀。
这种女人是可恨的,更是可悲的……
荣王妃浑身一颤,惊恐的后退了几步,跌坐在了地面上:“你……”
美人迟暮,英雄末路,在这样的乱世里,别把爱想的太过简单,若是没有残忍的尔虞我诈,又哪里来的但愿人长久?
月满不适应阳光的皱了皱眉,动了动嘴,口干舌燥:“宋太医可看出我是什么病了?”
宋太医似早就不想再呆在这里了,点了点头:“这段时间还请太子妃在未央宫静养,微臣会亲自给太子妃送药。”
如果爱是强取豪夺,是手染鲜血,是踩着万人尸体,那么她心甘情愿。
“皇后的孩子死了,淑妃从今天开始无论她多得宠也再不会怀上孩子,放眼整个皇宫里,立事的皇子只有司慕冉一人,而司慕冉的母妃萧贵妃早已撒手离去,皇后若是想要稳住自己的位置,将司慕冉过籍到自己的膝下是她唯一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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