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猛地有个声音将她的心事道了出来,月满诧异的抬头,只见刘熙不知道何时和她走了个并排。
身份刚一安排下来的时候,月满气得几欲吐血,少数不是才稀有么?为毛她就成奴才了?
月满不再搭理他,几个快步朝着前面走了去,这臭蛇阴的要命,狠的要死,谁知道他会不会直接把她推悬崖下面去。
月满的一双眼在饭桌和老皇帝只见来来回回了好一会,最终无奈走到了老皇帝的身边。
刘熙轻声一笑:“口是心非。”
老皇帝不知是疲倦还是酒醉,有些迷糊,闭着眼睛喃喃自语,像是说着胡话。
不耐烦的回过头,只见一名武将指了指身后的皇上:“老爷身子困乏得紧,你先服侍老爷去休息。”
刘熙无所谓的任由她看着,脸上的笑意不变。
村子里的妙龄女子纷纷趴在窗边和门边探头瞧着,望着,她们朴实的面颊上,带着少女特有的娇嫩,虽是村姑,但也足以让那些个莽夫武将看得有些双眼发直。
“那是。”月满嘿嘿一笑,以为刘默已被他拍的晕头转向,拉了拉他的袖子,“少爷,不知道咱们今儿晚上住哪?吃啥?”
一行人的脚步声惊动了村子里的人,三三两两的从自家的土屋之中走了出来,他们身穿异族服侍,面上均是都顶着两团高原红,倒还真不是祈天的子民。
其他的武将见此,拉着有些不情愿却无可奈何的忠武将军,朝着刘默的方向追了去。
土屋幢幢,羊肠小道,虽不富丽却也民风朴实。
如今她是累的头晕眼,饿得前腔贴后腔,要不是为了能解决掉温饱问题,她才懒得拍他的马屁。
饭桌上摆着热腾腾的饭菜,似乎是刚刚做好,月满看得双眼发直,正想爬上炕头,却感觉自己的手臂一紧。
……
老皇帝絮絮叨叨的睡着了,月满惊乱的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起身将薄被盖在了老皇帝的身上,她转身蹑手蹑脚的走出屋子,关上房门的一刹那,贴在墙壁上不停的大口喘着粗气。
“是不是好奇,我为何要帮你说话?”
月满回神,看着他那一脸的厌恶,怒从心起,正要噎他两句,肚子却“咕咕”的响了起来。
“少爷?”刘默微微眯起双眸,“入戏还挺快。”
皇上,您如此的顽皮,您家里人造么?
月满心里一惊,那天晚上她明明已经让擅玉提前和士兵打好招呼了,而老皇帝当时又在营帐里和契辽君主谈事情,可为何看着他现在的样子,似乎是真的心知肚明?
刘熙瞧着她快速前行的背影,想着她刚刚和忠武将军的对峙,眼中的笑意冷下来了几分。
皇上是老爷,武将自然是随从,刘熙和刘默肯定是少爷,而月满——这个眼下队伍里仅剩的女子,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丫鬟。
怪不得刘默那么变态,一个从小被自己爹监视到大的孩子,变态成现在这样都算是轻的。
摸了摸饿瘪的肚子,她瞄了瞄身边的刘默,眉眼一转,讪笑:“少爷您还真是仙人之姿,瞧瞧把那些个小村姑给吸引的,魂都要没了。”
“你以为朕不知道为何兴悦公主会忽然反悔联婚太子?不过是一个晚上,兴悦公主便誓一个影卫不嫁,你真的当朕是傻子么?”
“朕知道你饿,但朕就是想让你再饿一会。”蓦地,头顶忽然想起了老皇帝的声音。
月满不动声色:“这个时候往炊烟的方向走是明智的选择,当然,若是五王爷想留在这里喂野兽,那我也没办法。”
月满瞧得发呆,痴的有些移不开目光,人比人比死人,和那些个一脸横肉,双目如驼铃的武将们相比,刘默还真是俊美的人神共愤。
这厮简直禽兽!想支使她不早说,非要等她把吐沫磨光,把好话说尽,这是何等的无耻?
舒了几口气,月满扶着把手慢慢朝着楼下走去,手心上的虚汗却迟迟不曾消退。
面上风平浪静,实则背地里波涛汹涌,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皇家争权?
还真是残酷的让人作呕。
不过不管如何,她要找个机会把这事告诉给刘默。
好歹刘默是她以后的主子,若是他一味的被监视着,那她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