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来不及松口气,转眼朝着凉亭下看了去,幽深的湖水,碧波无痕,哪里有其他人的影子?
难道刚刚是她看错了?
腰身一紧,富兰贵人趴在了她的怀里:“舒雅贵人怎如此狠得心思?如此的居心叵测,她可是想要杀了我才肯罢休么?”
她面色惨白,唇角颤抖,但一双眼睛却夹杂着克制不住的笑意。
“其他的都是后话,只要富兰贵人人没事就好。”
月满抬眼,凉亭里却早已没了舒雅贵人的身影,想来是被吓得不轻,惊慌失措之下竟落荒而逃了。
双手握着凉亭门柱的七巧,一颗心抖得停不下来,见月满的目光朝着这边扫来,惊慌的垂下了面颊,不敢去回想刚刚自己看见了什么。
月满似没发现七巧的慌张,将身子发软的富兰贵人扶了起来。
“七巧,送富兰贵人回去。”
七巧一愣,赶紧走了过来。
老皇帝亲自伸手将面前的富兰贵人搀扶了起来,随着富兰贵人慢慢抬起面颊,一双红肿的眼让老皇帝怔楞,正要开口询问,余光却瞥着了另一个身影。
这个女人表面看着楚楚可怜,柔若无骨,实则心思缜密,观察入微,之所以能得宠,确实是有她自己的本事。
老皇帝一愣,所有的回绝话卡在了嗓子眼里,噎得够呛:“当真什么都不要?”
她们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罢了。
她伸手挽住了月满的手臂:“眼看着就要用晚膳了,太子妃若是不嫌弃,不如去臣妾那里坐坐?也算是略表臣妾一番感谢的心意。”
太子被圈禁,司慕冉又暂住在皇宫之中,他知道月满不是借机要去看望太子,就会趁机想要和司慕冉叙旧。
月满忍着即将看见美食的澎湃:“举手之劳,就不麻烦富兰贵人了。”
所以她混到今天这副田地,不是她命不好,只因她本身就是个废物。
“皇上!”富兰贵人凄凄的唤了一声,柔软的身子靠在了老皇帝的怀里,“今日多亏太子妃出手相救,不然臣妾就再无缘见皇上的龙颜了。”
月满看在眼里,凛在心中,区区一个贵人,竟能让皇上这么多的心思。
月满察觉到了七巧的疏离,却并不以为意,就好像她确实是挑拨了舒雅贵人,但她却并不感觉到内疚。
七巧的脸色还是很白,她怎么也想不通,连对个奴才都那么好的娘娘,为何要推富兰贵人,陷害舒雅贵人。
其实也正是因为如此,月满才会说,在算计她的时候才没有半分的愧疚之意。
如果她真要是善良之人,就不会在落水被救之后露出奸诈的笑容。
可站在桌子旁边的月满,听的却是心里连连发笑。
月满承认,她今日确实是为了自己的打算让舒雅贵人吃一堑,但相对应的,她又何尝不是给舒雅贵人上了一堂长一智的课?
差不多又过了半个时辰,一直到宫女将晚膳都摆上了桌子,富兰贵人才由着宫女搀扶着走了出来。
一身明黄长袍的老皇帝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慢步走了进来。
月满嘿嘿一笑:“皇上谬赞,为皇上分忧是应该的。”
富兰贵人本打算趁着用膳的时候,和月满套套近乎拉拉关系,可饥肠辘辘的月满根本就没给她机会,挨着桌子坐下的同时直接举起了筷子。
在后宫这个水深火热的大染缸里,教训是钱买都买不来的经验。
一只手拿着甜枣,一只手等着抽她巴掌,当她瞎还是傻?
老皇帝如此一听,更是心疼:“不用有所顾忌,朕命令你说出来!放心,凡事有朕给你做主。”
如果她真要是善良之人,就不会刚刚在换衣服的时候,故意涂抹在眼睛里,刺激的眼睛红肿不堪,借此让老皇帝心疼。
富兰贵人所住的司锦宫自然是没有未央宫位置居中,富丽堂皇,但院子里山水俱全,百齐放,看着也很让人心旷神怡。
唯一不同的是,月满对于富兰贵人的算计,并不是单单混饭这么简单。
月满随着她的步伐,缓缓出了园,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狠狠松了口气。
月满看着她精心装扮下的样子,总是觉得她似乎显得比刚刚还要柔弱,尤其是一双眼睛,红的出奇。
富兰贵人拉着她走出凉亭,朝着自己的寝宫走去:“何谈麻烦?这是臣妾的福分,也是臣妾应当做的。”
富兰贵人亲自将月满引进了前厅,才在宫女的搀扶下去里屋换衣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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