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女人?”月满满脸黑线,“挂名女人不算女人!”
真相已定,她看或者不看已经改变不了任何。
“那,那个,谢谢……”这话不假,她以为他会落井下石的再推她一把,没想到他竟是拉了她一把,虽然不待见他,但这声“谢谢”却还是要说。
“没错,在我的眼里,你的人品早已分文不值。”她平静的看着他,声音却疏远的海角天涯。“你如何算计我都没关系,谁叫我现在寄人篱下,而算计我又是你的拿手强项,但是我警告你别在我的面前侮辱司慕冉,因为你不配。”
以至于第二天一大早端着水盆走进来的七巧,瞧见了她一双的黑眼圈,惊的直接摔了手中的水盆。
不过她若是不指责他,难道还要和他再续前缘?
“……”好吧,月满发现自己真的不是他的对手,甘拜下风的缓和了口气,“那么劳烦太子爷再走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刘默听闻,皱了皱眉,高大的身形动了动,不过却并没有离开,反而是更加的靠近了她几分。
刘默静静地站在原地,浓浓的杀气忽然肆意而起,原本还算温热的房间瞬间冷得让人汗毛直竖。
难道她也要像是怨妇一样拉着他的脖领,一口一个为何明明知道是我却不和我相认?
可先不说刮着阴风的刘默同意不同意,就是她自己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毕竟她只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她却并不曾想起来任何。
最终,刘默攥成拳的手垂落衣摆,勾唇自嘲的笑了笑,转身缓缓离去。
刘默直直的望着她,抚摸在她面颊上的手,不知道何时攥成了拳,半晌才清冷的道:“原来在你的眼里,我竟是这种人么。”
刘默凝着她小猫一样伸出爪子的模样,如火如荼的狂野在眼中慢慢消退,因为热吻而鲜红的唇勾起一个淡淡笑意,性感的撩人心魄。
虽然她很不想自作多情,但他刚刚所有的举动表明,他就是在吃她的豆腐!
月满觉得,其实不光七巧看错了,她也看错了,像刘默那种强大到天理难容的男人,哪里会有痛楚?又哪里会有落魄?
整整一夜,月满耸搭着眼皮子坐在软榻上,睡不着,想不通,纠结的跟要死了一样。
月满咬牙强撑,毫不畏惧的扬着面颊,本是打算和他死磕到底的她,却猛地看见了他漆黑的眼中,似有什么出现了裂痕,那细微的裂痕,最终碎裂成一片片,沉浸在了他的眼底,徒留下了那满眼的痛楚。
月满脸上讥讽的笑容慢慢冷却:“刘熙已废,我又在你的身上赢得了蛊毒的解药,如今所有的事实都证明了我就是月满,你已经找不到任何可以控制我,威胁我帮你办事的理由,所以你这次是想出卖色相,用美男计勾引我?以为只要我成为了你真正的女人,就能更好的任由你摆布了是吗?”
什么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月满大惊,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仰了去,不过预期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刘默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紧紧搂进了自己的怀中。
也就是说,她对司慕冉仍旧只有爱慕的情愫,并没有任何恋爱的感觉。
“没人告诉你接吻的时候也要呼吸么?”他无奈的叹气,爱怜的抚摸上了她的发顶,“不过不会也没关系,下次我多注意一点就是了,总不会把你憋死。”
七巧仔细的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应该是奴婢看错了。”
换好了衣服,月满打发了七巧,一个人坐在了窗边的软榻上,伸手推开窗子,阵阵凉风铺面而来,倒是让她混沌的大脑清醒一些。
浴桶就这么丁大点个地方,月满像是困兽一般,眼看着他愈发的靠近自己,早已无路可退的只能侧开面颊,僵硬着身体蹲在原地。
“娘娘,您怎么一夜没睡啊?”顾不得掉在地上的水盆,七巧急慌慌的走了过来。
四目相对,刘默一向精明算计的眸愈发的黯淡,似有一种她根本无法承受的咆哮,正要冲出牢笼。
她并不纠结刘默,她只是犹豫司慕冉,明日他就要离开了,可她还不知道要如何去面他。
一直到院子里再瞧不见刘默的身影,七巧才松了口气,捧着镜子颠颠的跑了进来,伸手将镜子递给了月满。
什么叫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纠结了一夜的月满,忽然笑了,再是不迟疑的起身,提着裙子朝着门外跑了去。
七巧说的没错,人都要走了,她还纠结那些个没用的有什么意思?也许他一直在等着她去,只要她去了,他就会将一切的真相告诉她?也说不定其实他也有着无法言语的苦衷呢?
七巧没想到月满说走就走,赶紧跟着追了出去,眼看着月满已经跑出了大门,她站在台阶上着急的跺脚。
“娘娘您送完可记得回来啊!千万别把您也送出去,虽然瑶蓝太子也很好,但奴婢还是觉得咱的太子爷更英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