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一刻,月满独自一个人在热闹的街道上晃悠着,头发凌乱,衣衫褶皱,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活不起又死不了的样子。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有如此悲催的时候,翻宫墙的时候划破了衣服,追出宫之后又迷了路,如今她就像是一只没头苍蝇似的在街上乱走乱晃,别说是寻司慕冉的车队了,她现在就连回宫的路都找不到了。
就在她研究着今夜要如何露宿街头的时候,平静无常的街道上忽然骚动了起来,那些原本逛街买卖东西的百姓们乱哄哄的朝着街角涌了去。
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月满看着那些好像连命都不要了似的,不停朝着街角涌去的百姓,狐疑的眨了眨眼睛,猛地,一辆车队乍现过街角,虽然只是一晃,但她却看的清清楚楚。
莫不是司慕冉的车队?
月满一个激灵,再是不迟疑的一头扎进了灰扑扑的人群里,随着那些百姓一起朝着街角涌了去。
……
另一边,在皇上圣旨的强制下,五王爷府里的下人们拎着自己的包裹,垂头丧气的纷纷走出了府门,街道两边的百姓无不是踮脚张望,都是好奇这府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直等在五王爷府门口的福禄,见刘默走了出来,一边招呼着马车,一边上前一步:“太子爷,咱们可是回宫?”
想着刘默这些天对月满态度的转变,他更是加添油加醋:“爷,女人还不都是那样嘛,嘴上说着不在乎,其实心里在乎的紧。”
福禄心里惦记着那二十掌嘴,根本没空再回话,在苏缨络诧异的目光中,他跳下马车之后,直直的朝着灰扑扑的人群走了去。
百姓们不懂,但他们这些吃皇粮的将士却不能不懂,虽然这马车看似平白无常,但实则并非是虚有其表,尤其是那车顶上镶嵌着的夜明珠,就算这马车此刻摘了牌子,他们心里也清楚这马车里坐的是何人。
苏缨络唇角含笑,悠悠收回思绪,瞧着街道两边男人们那如潮水一般的爱慕目光,眼虽轻蔑,可心却自得,她的美貌可是有目共睹的,可那个土鳖一样女人又有什么?
气喘吁吁跑到街角的月满同百姓站在了街边,没过多久,果然见一列车队缓缓朝着这边行驶了来,已经完全分不清楚东南西北的她,根本就没注意到,这列队伍行驶的方向是朝着宫门,而并非朝着城门。
在灵隐寺一住就是这么多天,她平静了也冷静了,这次皇后把她招了回来,她一定不能再错过这个机会,她要让那个女人滚下太子妃的位置,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才是太子爷身边那个不可缺少的女人!
刘默拢了拢绣着银丝边的祥云阔袖,在福禄的目瞪口呆中缓缓上了马车,就在福禄以为刘默根本没有看见刚刚那个人影的时候,只听马车里传出了刘默阴沉的嗓音。
在所有人的振奋中,唯独刚刚还满怀期待的月满,此刻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又震惊又失望的焦在了原地。
“这是谁这么不长眼睛?竟敢阻拦宫里的车队?活的不耐烦了?”
无数接踵而来的问号不停直击着月满的大脑,以至于她的身体做出了一个最本能的反应——跑!
还没等他把那个“想”字说出来,只见一个急慌慌的身影从他的面前跑了过去,福禄正琢磨这是哪家的女子这般的不懂礼数,竟然在大街上不顾形象的公然奔跑,可仔细一想,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能得太子爷的迎接,是缨络几世修来的福气。”她面带红晕的站在马车边,瞧着周围百姓震惊又畏惧的目光,更是喜不自喜。
“是……”福禄赶紧调转了马头,真是哭的心都有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并不是那么的不待见我?”刘默侧眸睨着满嘴跑火车的福禄,虽然明白这话里全是水分,但他却还是爱听。
他会怎么处理收拾她?是上刑架?还是抡大板?
百姓们的目光,都追随着福禄的身影瞧着,望着,他们可着实的好奇,太子爷出宫不为美女,究竟是为了谁。
靠窗而坐的苏缨络,柳眉细长,双眼妩媚,瑶鼻秀挺,随着街道上男人们的欢呼声愈演愈烈,她的一双玉腮微微泛红,羞涩而得意。
福禄点头哈腰:“太子妃不在宫里等着爷还能等着谁?太子妃的性子虽然倔强了一些,但却是个心软的主儿,奴才还是第一次见有对奴才露出笑脸的主子呢。”
“爷……”转头朝着刘默看了去,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主子一刻不回宫,他便是要跟着担惊受怕一刻,所以他自然是希望刘默回宫的。
“苏姑娘还请先回到马车上去吧。”紧闭的车门并没有因为她而敞开,车里坐着的人也不曾发出任何的声音,回话的是福禄。
自从上次太子爷到永固宫之后,皇后娘娘没过多久便将她遣到了灵隐寺,说是让她修身养性,其实她明白,皇后是对她失望了,觉得她不是太子妃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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