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缨络眼看着外面涌进来了一堆的侍卫,唇角忍不住偷偷上扬了起来,看着月满的目光无不是恨之入骨的解气。
真以为她没看见么?太子爷今儿在街道上追的就是这个月满,虽然她不知道月满是怎么溜出宫的,但既然被她瞧见了,就别想蒙混过关。
敢让她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吃瘪下不来台,真是个贱人!
刘默淡淡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过皇后和皇上,最后落在了苏缨络的身上:“是谁说太子妃是擅自离宫的?”
刚刚还在偷笑的苏缨络,忍不住浑身一抖,下意识的往皇后的身边靠了靠。
皇后动了动身子,睨了一眼身边的皇上,靠在椅子上的身子不由得挺直了起来:“缨络不过是在回宫途中意外撞见,太子又何必追究?难道太子是打算为了包庇太子妃,而恐吓缨络不成?”
“母后言重。”刘默仍旧看着苏缨络,“儿臣只是想不通,明明是儿臣带着太子妃出宫散心,怎么到了缨络那里,就变成太子妃擅自离宫了?”
他面颊带着些许的笑意,可一双狭长的眸却冷得毫无温度可谈,浑身颤抖的苏缨络哪里还敢与他对视,面色惨白的把头垂得更低了。
皇后拧了拧眉,伸手握住了苏缨络冰冷的指尖:“缨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实说出,本宫自会为你做主。”
刘默双眼微微眯起,明明危险的气息一触即发,可声音和笑容却还似平时温柔无害:“缨络,你确实要如实说,莫不可说错一个字,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宋太医被笑的浑身发毛,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开口:“虽然现在微臣还找不到原因,不过微臣以性命担保,太子妃这蛊毒确实是在自己枯竭,应该不出半年……”
七巧被这目光看得瞬间回神,慌忙把托盘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匆匆出了屋子。
“既然不想就要去努力争取,你的心慈手软只会助长对手的气焰。”皇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缨络,本宫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有能耐把那个女人从太子妃的位置上拉下来,本宫就有办法把你扶上去。”
刘默收回目光,再次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儿:“她身体里的蛊毒呢?”
“皇上!”皇后不适宜的忽然开了口,脸上的笑容有些急促,“长途跋涉,太子总是需要个得心的人照顾,别人伺候着本宫多少是不放心的,不如让缨络也随着去?正好也能让一直在祈天的缨络开开眼界。”
刘默察觉到了七巧的存在,目光微移,漆黑的眸落在七巧身上的同时,柔情不再,冰冷乍现。
这一趟的瑶蓝之旅,作为祈天前去的使者,自然是不能丢了祈天的颜面,苏缨络虽是遗孤,却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论家世背景,教养礼仪并不逊色旁人。
福禄点了点头,小声应着:“是,太子爷。”
刘默目光暗沉了几分,幽幽地笑了:“难道宋太医的意思是……她在自愈?”
“你不是懦弱,你是太过于在乎了。”皇后微微回眸,打量着她的脸,“你因为喜欢太子,所以在乎太子的想法,以至于不敢去得罪太子。”
未央宫里,福禄把宋太医迎进了屋子之后,便安静的守在房门口等着,见七巧端着热茶走了过来,动作极轻的推开了身后的房门。
苏缨络咬着自己的嘴唇,无以辩驳:“皇后娘娘,缨络……”
七巧呆愣愣的看着,有那么一刻甚至忘记了呼吸,她在宫里这么多个年头,何时见过如此温柔到炙热的太子爷?
刘默早已习惯了自己父皇的这种算计,微微低头,朝着怀里的人儿看了去,瞧着她睡到红晕的面颊如熟透的苹果,微微撅起的双唇如蜜桃一般晶莹多汁,唇角不自觉的漾起了一抹宠溺的微笑。
皇后确实没想到刘默会偏袒月满,不过她却厌恶起了苏缨络的软弱,其实只要苏缨络一口咬定月满是私自出宫,就算太子偏袒又能如何?
“太子妃身上的旧伤已经痊愈的七七八八了,就算长途跋涉也没任何的风险,若是太子爷不放心的话,微臣可以提前给太子妃开出一些滋养药,这样也方便在路途之中,让随行的宫人给太子妃熬制。”
苏缨络屏气凝神的跟在后面,虽心里喜悦着能随着刘默一同出行,但却不敢在皇后的面前太过放肆。
苏缨络难过的抿唇:“缨络不想……”
不如就陪着她回去看看好了,既然自己一定决定将她留在身边一辈子,那就总是要去熟悉一下她的过往和曾经。
“缨络,你出宫的这段时日,可是学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寂静之中,皇后淡淡的开了口。
皇后松了口气,搀扶着皇上慢慢站起了身子,在刘默的转身目送下,缓缓走出了未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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