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不到,大司马府的门外已经站满了人,密密麻麻的人头黑压压的一片,要是现在从天下掉下一张大饼,能拍死一片。
不过最为显眼的,还要数站在人群最前面的赵婧琳了,满头的金钗插的跟孔雀开屏一样,简直晃瞎众人眼。
月满带着七巧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瞧着前面金光闪闪的赵婧琳,直吧嗒嘴,不得不说,赵婧琳炫富似的审美观,再一次刷新了她的世界观。
七巧眉开眼笑的摸着手里的银袋子,一双眼睛眯成了缝:“娘娘,您从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月满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我上午把一个傻子给抢了。”
赵婧琳的智商在她看来,和傻子完全没有任何的区别。
七巧一愣:“娘娘,您……”
月满赶紧堵上她的嘴:“有银子你就拿着,就当我还上次欠你的。”
七巧眨了眨眼睛,乖乖的点头,将银子揣进了袖子里。
月满满意的松开了手,忽听闻一阵的马蹄声传了过来,转眼看去,只见一辆尤其骚包的马车停在了大司马府门口。
“不过……”朱少成忽然秉起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若是你真心悔改的话,看在大司马的面子上,我也是能够原谅你的,只是正房你就别想了,侧房的话……我还能考虑一下。”
台阶上的人都是一愣,不过却并没有人敢张扬叫嚣,虽然福禄面生,但这个时候能登门大司马府的,除了祈天的太子爷之外,也断不会再有别人了。
月满明明怒火攻心,却笑了,转身一把握住了朱少成的手:“朱三公子还是别考虑了,像是我这种罪大恶极的人,哪里能承受得起您的原谅?您还是省省吧,那侧房的位置一定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话也不是这么说……”朱少成凹凸不平的面颊一红,正要说什么,却听闻身后响起了木轮滚过地面的声音。
话说当初她和朱少成的这段孽缘,真是让她痛苦的不堪回首。
朱家是从商的,在瑶蓝是屈指可数的富甲之邸,这么多年来,朱家一直靠着锦庭的朝廷关系稳固自己的商铺,而锦庭也能借着朱家从中捞点油水,所以这么多年,朱家和锦庭都是有走动的。
此时,看着这两个纠缠不休的人,大司马府的一干人等,早已当成了热闹去看,赵婧琳更是完全的讥笑出声。
锦庭不闪不避,很是理所应当的反看着她。
那年她十一,他十二,他来府上做客,她在院子里倒水,寒冬腊月,大雪纷飞,怕冷的她端着脏水冲出院子就将水泼了出去,而他刚巧经过,结果……
当时的他冻得浑身乱颤,满身的脏水瞬间结了薄薄的冰碴,一个喷嚏打出来,大鼻涕冻成冰锥的戳在了鼻孔前。
索性还不如先和朱少成打好招呼,一旦月满被休,就直接转嫁给朱少成,省了外人的口舌不说,他还能从中捞到不少的礼金。
月满根本没功夫在意其他人的目光,细思恐极着朱少成的话,转眼朝着锦庭看了去。
“对不起,我没看见您从这里路过,是我的错……”
在所有人讥讽的目光里,只有秦知茹满眼的舒心,老爷还是心疼阿满的,不然又为何早早的把下家给找好?
祈天的太子爷就算来瑶蓝,也没有停在旁侧的道理,除非这马车是瑶蓝帝王的。
她发誓,听了他的义正言辞,她瞬间从惊吓变成惊恐,而且严重怀疑他的智商比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还要低。
月满皮笑肉不笑:“如朱三公子所愿。”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本少爷给你让路?”就在所有人都噤默的时候,朱少成嚷嚷了起来。
月满敷衍着点头:“是是是……”和朱少成这种人辩理,费时费力不说还谈不出任何的结果。
最开始他其实也是想把月满以高价许给朱少成的,只是皇上提前将月满指给了司慕冉,后又让她联婚去了祈天,他也是无可奈何。
其实她在想起大司马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男人,只是从回来到现在一直没见着,倒是忘记了他的存在。
野种就是野种,不但用不三不四的方法勾搭男人,勾搭完了还不清不楚的,如今被人家指着鼻子说道,也不嫌丢人。
“小满满,你当初嫌贫爱富的抛弃了我,以为跟着太子就能有好日过,结果呢?”朱少成再次从头把月满扫到了尾,“现在这就是你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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