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钱难赚,屎难吃,茅房的味道不好闻。
可落荒而逃无处可去的月满,却足足在茅房里呆了两个时辰,从日落到月上,她蹲的是双眼发黑,两腿发麻,眼看着天色彻底黑下来,才扶着门框走出了茅房。
哀怨的叹了口气,不得已之下,又朝着赵婧琳的院子走了回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下人值夜,倒是英梅拉着秦知茹守在门口,见月满回来了,赶紧下了台阶。
秦知茹的脸色不好看:“阿满,你到底上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
“爱上哪去上哪去,但这事你得先给我办了。”不等秦知茹把话说完,英梅直接将一杯茶塞进了月满的手里。
秦知茹不敢得罪英梅,赶紧从月满的袖子里翻出那个小药包,打开撒在了茶水里。
“是是是,三姑奶奶您放心,阿满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能给您办成的。”
英梅用粗厚的手指头,在茶水里搅了搅,才把盖子扣上,拉着月满上了台阶,推着她进了屋子。
随着身后的房门被关上,一路被赶鸭子上架的月满,才愕然回神。
赵婧琳嫌弃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手上:“滚一边去,别碰我,贱货!”
“看够了么?”胡思乱想间,刘默的声音骤然响起,沙沙哑哑嗓音带着些许的慵懒。
论心计,她不是对手,论谋算,她不是个头,论武功,他只需一根手指就能将她甩出二里地,对于这样一个金刚不坏之身的他,她完全是无从下手好吗。
刘默的性子,她还是很了解的,只要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惹了他的清宁,他哪里还有功夫和你解释?直接分分钟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了好吗?
月满扯出一个比较尴尬的笑容:“你猜?”
英梅担心:“可是……”
秦知茹怯怯的笑了:“表小姐说的言重了些,阿满和表小姐本就是一家人,我又一向喜欢三姑奶奶的性子,若是能和三姑奶奶亲上加亲,自是求之不得,况且阿满的身份本就没有表小姐来的贵重,若是阿满以后能和表小姐一次侍奉在祈天太子爷的身边,那是阿满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秦知茹哪里敢有一个不字?笑着走了过来,拿着梳子就要给赵婧琳梳头。
“还傻站在门口干什么?赶紧过来帮着我给婧琳拾到拾到!”英梅嚷嚷着,像是叫狗一样的唤着秦知茹。
“还是娘最疼我。”赵婧琳扑过去,搂住了英梅的脖子,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秦知茹,“和有些狐狸精就是不一样,只知道为了自己出卖自己的女儿,如今竟是自私到为了爬上我舅舅的床,连女婿都算计出来送人。”
秦知茹点了点头:“是。”
刘默一愣,随后浅浅地笑了:“这么说……有毒?”
“太,太子爷您醒了?”她尴尬的咳了下,将手里的茶杯递了过去,“要喝水么?”
“月满,你确定还要继续和我玩这种一拆即穿的小把戏?”他白皙的脸庞与她近在咫尺,微微垂下的睫毛,扫过她的眉心,带起一阵轻痒。
原来他早就察觉到了……
“娘不用派人打发,我出去瞧瞧。”
屋子里的英梅一愣,这个时候,她来凑什么热闹?正要派个丫鬟出去打发了,却见已经梳洗打扮好的赵婧琳站起了身子。
后来因为时常的能在孙清雅的屋子里见着她表舅舅,便是起了歹心,趁着舅舅醉酒,耍手段的爬上了舅舅的床榻。
刘默身子微微往前倾了几分,缓缓伸出的手却并没有拿起茶杯,而是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拉一带之间,她不由得上前几步,被他的双臂自然而然的圈在了怀中。
刘默看出了她的诧异,轻轻一笑,似很理所应当的又道:“若是我走了,你又要如何处理这烂摊子?是打算继续和英梅打口水战?还是忍着你母亲的责骂,一个人悄悄舔舐伤口?”
英梅拿起另一把木梳,亲自给赵婧琳盘发:“哎呦!小祖宗,你这又是怎么了?”又扫了一眼诺诺的秦知茹,“你帮着递首饰。”
刘默但笑不语,从她的手里接过了茶杯。
月满不自然的想要后退,却奈何他一双手臂如铁钳一般不容她后退半分,她咬牙切齿,却根本无可奈何。
“太子爷既然都知道了,为何还要留下?直接离开岂不更好?”
换好了衣服,赵婧琳坐回到了梳妆台前,透过镜子看着门口的秦知茹,眼中愈发的蔑视厌恶。
月满正浑浑噩噩的惊愕在他的温柔中,忽然见他就这么没有防备的,将茶杯端到了自己的唇边。
回来后的秦知茹不但没有半分收敛,反倒是三番五次的利用那个野种讨好府里的人,接近表舅舅,如今又为了能再次爬上表舅舅的床榻,不惜让那个野种给太子爷下药!简直是下贱到了一定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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