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敏公主蓦地瞪大了眼睛,如果说刚刚的“阿满”她没听出来是怎么回事的话,那么现在这“月满”三个字,却狠狠的在她心里敲起了警钟。
她所在瑶蓝的这段期间,可是没少听见“月满”这个名字,而通过和司慕冉的接触,她也知道,司慕冉放不下这个已经嫁给了其他男人的女人。
可她就是个不信邪的主儿,而且她喜欢司慕冉,她想要自己一点点的去努力,去争取,可好不容易这段时间司慕冉不再对她刻意回避,这个早就成了他人妇的女人又回来了。
端敏公主再次朝着月满看了去,咬了咬唇,满心的不甘:“她已滚上了其他男人的床榻,何德何能让你继续为了她如此一往情深?”
月满听得两眼喷火,真的是忍无可忍了:“这位公主,麻烦你别把说话当成拉粑粑,无论拉干的还是拉稀的都不需要负责。”
不是她度量小,而是这端敏公主完全不说人话。
端敏公主咬了咬牙,也是火烧火燎:“我就算是说话再不负责任,也好过某些女人,明明自己的男人都被人下了药,自己却还纠缠着别人的男人不放手!”
月满呼吸一窒:“你说什么?”
明显察觉到自己失言的端敏公主哪里还敢继续回答?
偷偷瞧了瞧司慕冉那已经彻底暗下去的俊脸,咬了咬唇,虽不甘心却又不敢再停留,豁然转身朝着门外跑了出去。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不该……
懒懒的勾了勾唇,他还真是想不起来了呢,不过他记得每颗黑鸠需发作三次才能彻底的在体内挥发掉药效,而刚刚的他不过才经历了一次。
忽而,她笑了:“司慕冉,你还是司慕冉吗?”随着脸上的笑容不断在扩大,眼底凝结起的冰霜便是越厚。
皇上不但交代过她们,只要在黑鸠发作时,将白鸠给面前的男子喂下既可,更是告诉了她们,待第三次黑鸠之毒发作时,面前的男子将最为虚弱,也再没有任何还击的能力。
司慕冉虽不曾点头,也不曾摇头,但他的沉默已经回答了一切。
司慕冉眼里痛意剧增,本就白皙的面颊已变得透明:“阿满,别这样……”
破旧的寝宫里,躺在阴凉地面上的刘默意识渐渐清醒了过来,涣散的眸子慢慢聚焦,终是看清了头顶那又破旧了不少,可他却并不陌生的棚顶。
屋子里忽然安静了下来,月满看着那个笔直站在自己身前的人影,轻轻的又问:“她刚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嬷嬷们互相使了下眼色,虽然是畏惧着刘默,却并不曾离开。
动了动发麻的手指,一阵钻心的疼痛刺入了心房,刘默微微皱眉,强忍着如百针刺体得疼痛,缓缓爬行到了一处墙壁下,咬牙慢慢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最终虚汗淋漓的靠坐在了斑驳的墙面上。
“这么说,你刚刚的病也是装的?你故意为了引我离开贵仁宫?然后让瑶蓝帝有机会将毒发的刘默送到其他的地方去?”
他是有多少年没有尝过黑鸠的滋味了?
刘默看着那其中一名嬷嬷手中拿着的纯白色药丸,轻轻地笑了,果然,什么都逃不出他的算计。
“啊——”那嬷嬷吓得面如死灰,捂着自己鲜血喷涌的手臂,下意识的朝着门外跑去,可不过是才刚跑了几步,便失血过多的昏死在了地上。
她忽然发现,人真的是会变得,最起码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司慕冉,让她觉得是那般的陌生。
打头的嬷嬷不知道刘默现在是个怎样的情况,试探着想要上前看他究竟还有没有力气挣扎,忽然一道白光闪过她的面前,速度之快的让她根本来不及闪躲。
虚掩的房门被人由外向内的推开,几名年迈却目光犀利的老嬷嬷,前前后后的走了进来。
夜露凝重,有的寝宫已经熄灭了灯笼,随着硕大的皇宫逐渐融入进了黑夜之中。
先不管瑶蓝帝那个老不死的是为何如此肯定,将黑鸠下在她的汤里,刘默会照单全收,毕竟事实已经形成了。
月满了然他的欲言又止,不打算再次追问,转身正想跑出门外自己去找真相,却不想再次被他拉住了手腕。
她接着笑:“哪样?”
不得不说,瑶蓝帝这一招借刀杀人玩的绝妙,先是利用苏缨络,随后用月满威胁他,让他明知道那是一碗毒药,却还是不得有任何反抗的喝下去。
没等她把话说完,身子猛地一颤,脚下又是一软,震惊的豁然瞪大了眼睛:“苏缨络把黑鸠下在了我的汤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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