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苏缨络浑身克制不住的一抖,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咬牙迈步进了屋子,可还没走出几步,便是双腿发软的重重跪在了地上。
“太子……”
她垂着面颊,不敢去触碰刘默的眼,更不敢看他俊朗的面颊,这些曾经她极力想要占为己有的一切,现在对她来说简直比洪水猛兽还让她恐惧。
“缨络。”刘默还在笑,撇了一眼她颤抖不已的身子,“你在怕什么呢?”
“太,太子……缨络知错了……”
苏缨络的神色很萎靡,毕竟昨夜是被贾君畔折腾了许久,如今睡眠不足再加上恐惧惊慌,本就清瘦的身子更显得孱弱。
贾君畔在一边瞧得两眼发直,再一想起昨儿个晚上那意犹未尽的滋味,简直恨不得再次将苏缨络压在身下好好疼爱。
知子莫若父,贾政一眼便是看出了贾君畔的心思,猛地上前一步,一拳怼在了他的后脊上。
贾君畔毫无防备的被打倒在地:“爹,您怎么又动手?”
贾政却并不觉得半分解气,反倒是咬牙切齿气的直哆嗦:“你给我闭嘴!”
娶了大不了再休是了,虽然他现在恶心苏缨络那颗红到发黑的心,但他对她的身体却多少还是有所留恋的。
苏缨络不敢置信的朝着贾君畔看了去,眼里有些深深的抵触和抗拒。
刘默淡淡的笑了,颇为为难的拧了拧眉,忽又转眼朝着贾君畔看了去:“贾老开口,我也不好推辞,既生米煮成了熟饭,如今也只能由贾家公子出面迎娶了缨络,算是平息了此事,也算是给我远在祈天的母后一个交代。”
他贾君畔自认越女无数从没看走过眼,不想这次竟是着了一个女人的道,被一个女人扣了屎盆子。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向宠爱的儿子竟是如此草包,满眼看得见的只有女人和美色,果然是腻子如杀子,他终是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猛地,一只有力的手揽住了她前倾的身子,本是朝前跑着的苏缨络原地转了个圈,当看见那个搂住自己腰身的人是刘默时,打心眼里的狠狠松了口气。
“太子有所不知,这一切都是贾家公子要挟缨络,是贾家公子和缨络说,若是缨络不按照他所交代的办,便会和瑶蓝帝联手对太子下毒手,缨络想下药总是好过贾公子和瑶蓝帝背后对着太子下毒手,所以缨络才答应了贾家公子。”
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的苏缨络见此情景,像是终于找到了替罪羔羊一般,嘤嘤的哭诉了起来。
随着话音落下,她猛地起身朝着墙壁跑了去,誓要一头撞死在墙壁上。
贾君畔在刘默离开后走到了贾政的身边,看着愁眉苦脸的贾政,不屑的笑了:“爹爹何必愁眉不展?”他说着,轻飘飘的扫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苏缨络,“我本就没打算将她留在身边多久,就算太子默不交代,我自也不会让她怀上咱贾家的后代。”
不然他又怎能像是现在这般,如此风轻云淡的将她许给他人,明知以后的日子她将会度日如年?
苏缨络演了这么半天的戏,可见刘默却仍旧没什么表情波动,拿捏不准刘默心思的她,转眸朝着身侧的墙壁看了去,心思念转之中,暗自下了狠心。
苏缨络被甩的趴在了地上,疼的柳眉紧皱,似被刘默戳穿了心事,妩媚的面颊已白的没了血色。
她陪伴在刘默的身边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最美好的年华都费在了他的身上,这样的付出,就算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多少都要有所动容的,况且在她的身后还有刘默不得不顾忌的皇后。
贾政漠然且厌恶的扫了一眼哭成泪人的苏缨络,心中微微一转,斟酌了片刻,方才开口:“此事全凭四爷做主。”
刘默根本不再去看她那被泪洗刷的脸庞,和惊恐到瞳孔不断放大的眼睛,抬眼朝着一旁的贾政看了去:“既然缨络已经和贾老之子有了夫妻之实,这事就必须要贾老出面给个说法了。”
苏缨络在他的注视下,猛地转身朝着贾君畔看了去,脸上噙着满足且会心的笑:“贾家公子果然没欺骗缨络,缨络要谢谢贾家公子,替缨络救出了太子。”
倒是贾君畔,被苏缨络这一席谎话说的连连发笑了起来。
可随着她愈发的靠近墙面,她便是越加的心惊胆战,太子为何还不出手?难道太子真的什么都不顾及了吗?
“缨络自知再无颜面对太子……”苏缨络慢慢站起了身子,“缨络不求太子能原谅缨络,缨络只愿太子不会忘记缨络……”
“是什么呢?是觉得我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舍让你死?还是觉得我会顾忌母后?”刘默冷冷的打断她,厌嫌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苏缨络不理会屋子里的其他人,忽而仰头朝着刘默看了去,凄然一笑:“贾家公子和缨络说,只要缨络满足了他的要求,便会保太子平安,缨络虽不情愿,可为了太子的平安……缨络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苏缨络这次是真的害怕了,疯了似的扑抱住刘默的大腿,不停的摇头:“太子恕罪,缨络真的知道错了,缨络再也没敢了……”
她赢了,太子到底是顾忌了……
苏缨络瞬时浑身僵硬,心虚的咬了咬了咬唇:“太子误会了,缨络只是,是……”
刘默嘴边噙着淡定优雅的笑容:“贾老明白是最好不过。”微微颔首,迈步出了屋子。
贾君畔对着她挑唇一笑,自己却有着自己的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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