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袭来,仲夏的夜晚倒有点凉意,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满天星辉。
客栈附近的树梢上,擅玉平静的斜靠而坐,三两口解决掉手里的馒头,算是填了饥饿,再次抱起了手中的长剑,一双似鹰的双目,锐利的观察着四周。
对于他来说,食物不过是用来填饱肚子的而已,不分好坏不分冷热,主要是能吃饱就可以。
有的时候,刘默为了照顾他的身体,会在一个人用膳的时候,招呼他一起,而剩下的大多数,他便是均以馒头果腹。
他的师傅曾经告诉过他,无色无味的馒头和影卫一样,是最为擅长躲避敌人寻找的食物,他深深的记下,并时刻履行着。
所以别问他爱不爱吃,因为他也不知道,只是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而已……
“窸窸窣窣……”
轻微的细响在身下的树干上响起,擅玉猛地高度警惕了起来,几乎是连看都没看,便是直接抽出了长剑,朝着声音的来源挥了下去。
爬树爬到一半的七巧,吓得当即大叫:“擅影卫!”
只是这一声,即将劈在她脸上的寒光猛地停顿,随着树干上的擅玉将剑收回了剑鞘之中,四周再次陷入了静谧的安静,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错觉而已。
“啪——”的一声,惊飞了在附近栖息着的鸟儿。
靠在软榻上看着书卷的刘默,轻轻撇了她一眼:“若是看够了,就去洗漱,明日要起早上路。”
月满如此一看更是着急了,放下怀里的小狐狼,亲自检查起了七巧的四肢。
月满顺手不忘提起小狐狼,惊讶的看着七巧:“你这是在胳膊肘往外拐?”
月满气得恨不得再抽他一巴掌:“就因为摔不死,所以你见死不救?”
他不就是问个安吗?惹着谁了这是……
擅玉平静的回答:“这个高度摔不死人。”
七巧连惊带吓的目光有些呆,再加上原本的心伤,还没等开口说话,眼泪便是落了下来。
“难道是磕着脑子了?”月满说着,当即举起了三根手指,“七巧你先别哭了,告诉我,这是几?”
终于,七巧爬上了擅玉所在的树梢,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将胳膊上挎着的食篮递了过去。
月满干巴巴的咽了咽口水,原来阴如鬼畜般的刘默,也有如此销魂的时候啊。
“好?好个毛线球?我现在这样哪里好了?”月满气不顺的嚷嚷,“你睡觉睡的眼珠子都不好使了?”
擅玉话是这么说,可却根本不再继续等待着月满开口,话音还没完全落下,他一个脚尖点地的已经再次跃上了树梢。
脚下猛地一滑,整个人朝着树下甩了去,七巧吓得当即大喊出声:“啊——”
“伤到哪里了,你倒是说话啊?”
月满不理会七巧,只是直直的看着擅玉:“你可知道七巧刚刚差点没摔死?”
如果说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七巧要是还能完全没事的站在他的面前的话,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她咬了咬唇,含着眼中即将掉落下的泪珠,转身朝着树下爬了去。
七巧瞪大了眼睛,要不是听着那摔在地上的食篮里,那些碟子盘子发出的碎响,她简直是不敢置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太子妃安好。”
刘默淡淡的扫了一眼漠然的擅玉,又看了看那扣在地面上的汤汤菜菜,再瞧着坐在地上大哭的七巧,心里已经了然了。
擅玉静静的坐在树梢上,像是完全忽视掉了七巧的存在一般,不管不问。
在七巧接二连三的好话攻击下,月满总算是平息了些许,虽胸口还在不断的起伏着,但明显气色缓和了不少。
“娘娘……”
“既然摔不死,又为何要救?”
瞧着气红了脸的月满,在七巧的拉扯下走了进来,忍着心里的余惊,赶紧跑下楼问安。
刚巧和刘默走回来的月满,瞧着从树上落下来的七巧,想也没想的直接冲了过去。
月满气得原地跺脚,这人怎么可以冷漠到如此的地步?
月满愣愣的站在原地好一会,仍旧想不通的喃喃自语:“这丫头今天怎么怪怪的?是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
“呜呜呜……呜呜呜……”
月满喉咙有些发干,直勾勾的眼睛里,挂起了一丝讨好的笑:“我就是想问问,太子爷怎么会在我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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