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说白了就是一个在山沟里长大的孩子,别说什么诗词歌赋了,就是针线女红对于她来说也是完全无解。
如今眼看着那些早有准备的官家小姐们,纷纷起身,一脸斗志盎然的在那里静候一展才艺,月满除了懵逼就只剩下了懵逼。
刘默轻飘飘地扫了身边全身僵硬的月满,笑的淡然:“月满,你又并非一事无成,紧张什么?”
月满像是看见了救星,火急火燎的问:“太子爷这话何解?”莫非是她有些什么过人的才艺或者长处,她自己完全不知道?但刘默却早已有所察觉?
刘默漂亮的眸子眯了眯:“你那首摸来摸去的曲子,我倒是觉得甚是不错,想当初也是震响了南华殿。”
月满泪:“所以在尊贵的太子爷眼里,我除了耍宝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长处了是吗?”
刘默眉角上扬,像是摸五肉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基本上算是吧。”
好吧……
月满觉得自己无才无德也不是啥新鲜事,吊儿郎当了这么多年,要说一下博学多,那是连睡觉都梦不到的事情。
只是……
所谓的比试,他原本并不担心,因为他相信,古灵精怪无可披靡的月满,从不会心甘情愿站在原地的任人宰割。
十岁的时候……
月满觉得,无才无德也不能怪她,睡觉她有那么一个与众不同的娘?使得她从小泡在兵法里长大?
在她看来,月满也许是在垂死挣扎,也许是打算哗众取宠,但无论哪一种,说会成为今儿晚上所有人眼里的笑话。
七岁的时候她听闻村长给自家孩子讲述了猴子捞月的故事,所以她东施效颦的上了自家的房顶,本打算在房顶上赏赏月亮,陶冶陶冶情操,不想在下梯子的时候,一脚落空,直接大头朝下的砸进了自家的酸菜缸里,缸都砸出了个窟窿,她的脑袋却只是起了个大包,连皮都没破一下,从那开始,村子里的孩子都取笑她是月满砸缸。
这,这就到了?
同样面色不善的曹玥婷,也是一味心思的瞄着月满的方向,一双称得上好看的眼里,此时也是挂满了讥讽。
他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也同样诧异于皇后的举动,但仔细一想便是了然,皇后定是将苏缨络的事情算在了月满的头上。
可是现在……
自嘲的挑了挑唇,他露出了一个无比讥讽落寞的笑容,本以为自己已经站的足够高了,可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还不够,因为他还会有力不从心,还会有无能为力……
如今眼看着那些官家小姐拼了命的往了死的跳着,唱着,画着,写着,她总是要拿出点什么来啊!不然空了场,岂不是很尴尬?
不过这样的担忧只是一瞬,随着月满站定在了大殿中央,她便是又恢复了平日里那高贵淡定的神色。
忽然,他紧紧盯着的人儿,也同样朝着他看了过来,在他还来不及收起唇角的自嘲时,她却对着他眨眼一笑。
八岁的时候……
已经比较了解月满的七巧,也是跟着跺脚,瞧着官家小姐们的节目各个出类拔萃,更是着急的小声开了口:“娘娘啊?这次怎么办啊?”
这一刻,偌大的正殿里鸦雀无声,所有人连呼吸都压低了些许,成百上千双的眼睛紧紧锁着独自一个人站在正中央的月满身上。
以前,他是那么怀疑着她这个表情的真实性,但现在他却如此的庆幸……
印象之中,吊儿郎当的她,他倒是没少见,但如同此时一般认真的她,他还是第一次见着,他从不认为以她的长相可以称之为沉鱼落雁,闭月羞,但早已看惯了美女的他,竟在这一刻,隐隐约约有些心跳加速。
猛地,像是想起了什么,一直纠结到肠子都打结的月满,终是拨开乌云见月明。
在七巧担忧的目光中,月满缓缓的站起了身子,深呼吸一口气,吹了吹额前的刘海,在面对皇后再次朝着自己扫来的目光时,意味深长的扬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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