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
多么熟悉的地方……
“啊——这里有老鼠!”
“啊——那里有蟑螂!”
第一次进牢房的七巧,看见什么都要扯着嗓子喊一喊,弄得其他牢房里的囚犯们纷纷皱眉抱怨。
相对很是淡定的月满,一边帮七巧和各位囚犯赔不是,一边拉着七巧坐在了草席上。
七巧哆哆嗦嗦,整个人都挂在了月满的身上:“娘,娘娘,您都不害怕的吗?”
月满随手拽出一根草梗就扔进了嘴巴里:“为何怕?对于快要赶上我第二个家的地方,我有必要怕吗?”
细数下来,瑶蓝,祈天的牢房她都住过了,如今又来到了螟蛉的牢房,如果这也算是一种经验的话,那还真就方便了,下次她再到其他国家的牢房,估摸着都不用人家衙役领路了,自己就能找到们。
毕竟各国的牢房都一样,门都朝着一个方向开,再有就是……除了脏,乱,差,潮湿,发霉之外,其他的一切都还好。
其实,就算刘默没有忘记她,或者说句不要脸的,就算还喜欢她又如何?她虽然平常总是拿脸面当鞋底子用,但她还不至于无耻到用别人的喜欢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刘默缓缓起身,负手转向窗外,看着外面阴沉的天色静默了许久,最终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放她出来吧。”
七巧眼观六路,耳闻八方,眼看着那些已经完全不害怕人的老鼠,成群结队的朝着她们围了过来,吓得要哭:“娘娘,奴婢害怕……”
月满将半个肘子,扔给最近一个牢间里的囚犯,随口道:“你傻啊?这里的一顿饭,都够咱俩在戏园子里一个月的月钱了,谁有吃有喝还惦记着跑?”
眼看着一双人影,从里侧缓缓朝着门口走来,她咬了咬牙,轻轻晃动了几下身子。
“雪桥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旁边的小婢女吓得惊呼,伸手想要搀扶。
若是别人,可能会显得异常狼狈,但雪桥这个极其懂得表现自己的女人,却将原本的狼狈变成了楚楚动人。
七巧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不敢置信的使劲儿揉着眼睛:“娘,娘娘……这,这是牢房还是饭庄啊?”
七巧信以为真,吓得连鸡腿都不啃了:“娘娘,这里虽有吃有喝,但没有自由啊,若是您在这里都能呆,为何不回到太子爷的身边呢?”
无论他让衙役们把话说得多变通多直白,那女子就像是听不懂一般,紧闭唇齿,一字不说。
她真的觉得没有麻烦刘默的必要,他确实是和她相见了,但是通过两天的观察,她发现刘默并没有想要和她相认的打算。
开始他以为是自己让衙役传的话比较晦涩,那个女子理解不了,最后他可是连祈天太子爷几个字都暗中透露了给她,意思再简单不过,只要她找了祈天的太子爷,便可以安然无恙的出去。
雪桥却一把推开了好心的小婢女,随着房门被打开的那一瞬,她一边用余光瞄着刘默的方向,一边头重脚轻的栽了过去。
七巧一边吐着嘴里的鸡骨头,一边小声问:“娘娘,咱们真不出去了?”
月满挑了挑眉:“有什么好怕的?你瞧它们多有爱?列着队形来欢迎。”
……
所以……
月满狐疑的打开了食篮,一共四层,除了第一层是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之外,其他的三层均是荤菜。
她以前在宫里的时候,一到年关,有的寝宫便是会闹老鼠,她尤其记得,宫里的妃嫔们都特别害怕老鼠,一个个见了老鼠跑的那叫一个快速,喊的那叫一个尖锐。
而像是月满这般,面对老鼠跟看见了亲戚似的,她还真是闻所未闻……
神马情况?
他已经不止一次的让县衙的衙役询问被关在里面的那个女子了,可那个女子就是什么都不说,也不说找人来救她出去。
七巧的话,让月满想起了刘默,她想,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厚着脸皮说自己是刘默的太子妃的话,应该是能够出去的,毕竟刘默眼下就在螟蛉。
这……
其实她并不是不想离开,而是还没想到怎么离开,因为她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到底为神马会被抓进来!
无聊的抽出嘴里叼着的草梗,她随便朝着一只老鼠指了去:“我说这位鼠兄,你怎么瘦成这样?多给你的那些个鼠亲鼠戚们丢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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