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淳摇头:“回皇上的话,不曾。”
不可能,这个想法刚一经过大脑,螟蛉帝便是直接否决了,据他所知,刘默的身边只有一个太子妃,并没有得宠的侧妃等人,况且他早已打探到,刘默这次是只身一人前往螟蛉,根本就没有家眷的陪同。
螟蛉帝微微皱眉:“可打听出来那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夏侯淳点了点头:“皇上放心,微臣这就派人传话。”
刘默平静的面颊并没有动怒的意思,反倒像是虚心求教一般:“这么说来的话,螟蛉帝是不打算管这件事情了?”
这……
夏侯淳拿捏不准螟蛉帝的意思,待绕过了正厅,迈步走出门槛了之后,赶忙小声询问:“皇上当真要查明此事?如果下官猜的没错,此事应该是和李府脱不开关系。”
话说,他虽然来过几次,但始终不知道那个昏迷不醒的女子究竟是何人,他并不是没有对刘默旁敲侧击过,可刘默只是抱着那女子静静的出神,对于他的问题全然忽视。
夏侯淳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对着螟蛉帝暗暗点头。
蓦地,螟蛉帝和夏侯淳同时一怔,两个人虽不曾开**流,但他们却心照不宣的想到了同一个点上。
螟蛉帝见此,多有尴尬,但又无可奈何,如今螟蛉的许多事宜都要依仗着祈天,而刘默又是祈天的储君,未来的天子,他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满和怨言,也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
螟蛉帝的眼睛快速一转,笑了:“螟蛉国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如果单单是找一个人的话,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太医恭敬道:“这位姑娘受了风寒是其一,其二是姑娘似乎昏迷之前受到了某种程度的殴打,虽然表面看着并不无大碍,但终究是形成了内伤,再加上姑娘已经营养匮乏了有一些的时间,与其说是她现在昏迷,不如说是正在自我调解。”
螟蛉帝皱了皱眉,倒是没想到这事竟然和李炳成有关,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屋子,暗自想了好一会,才淡淡的道:“传李炳成速速进宫见孤。”
如果这个女人不是祈天太子妃,祈天太子爷怎会让他帮忙秘密寻人?如果这个女人不是祈天国的太子妃,祈天太子爷为何明明抓到了人,却好吃好喝的在牢房里供着?若是这个女人不是祈天国的太子妃,那日祈天太子爷怎会如此的失态?
虽然他一直都如此的告诉自己,但碍于没有得到刘默的亲口承认,他这颗心怎么也都是放不下的。
但是那天夜里,他看得仔细,祈天太子爷是如何重视于那个女子。
螟蛉帝转身,在夏侯淳的护送下,缓缓走出了内屋。
随着太医的声音骤然响起,斜靠在床榻的刘默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不过他并没有看相螟蛉帝,而是直接垂眸朝着床榻上的人儿望了去。
刘默点了点头,似已经了然,淡淡一笑,语气不轻不重:“那么……若她是祈天的太子妃呢?”
螟蛉帝皱了皱眉,在夏侯淳的指引下,转身朝着里屋走了去。
但是眼下,刘默说这个女子是祈天国的太子妃……那是不是说明,这太子妃是私自逃到螟蛉的?而刘默这次之所以会如此痛快的受邀,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来寻人的?
螟蛉帝斟酌片刻:“不是不管,若是此人是祈天太子默的话,别说是找一个人,就是找一根真,孤也是在所不惜,可是这个……这位姑娘无名无份,就算孤想要管,也是多有力不从心。”
他这话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为了祈天在所不惜,但为了其他人就根本没有余地,螟蛉再小也是个国家,他好歹也是个一国之主。
夏侯淳听了这话也是一惊,精密的大脑快速的转着,似在考虑刘默这话的真伪性。
看得出来,刘默很是重视这个女子,不然不会整日整夜的陪伴,只是这女子若单单是刘默身边的一个女人倒还好说,毕竟是没名没分的,就算是在螟蛉伤着了,刘默心里不舒服,但面上却没办法为了一个野女人也追究。
“我日你祖宗——!”里屋,猛地炸响起了一个女子的惊呼,震得正要往台阶下走去的螟蛉帝脚下一个趔趄。
“皇上当心啊——!”好在身边的小太监及时搀扶。
螟蛉帝缓了口气,一边整理着自己的龙袍,一边狐疑的皱眉:“出什么事了?”
夏侯淳望了望声音来源的方向,忽而想起前段时间,自己陪着刘默去戏园子,月满那欢脱的模样,不由得面颊不由得一抽。
“回,回皇上的话,微臣估摸着,应该是祈天太子妃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