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刘默今天所做的一切,让月满领教了什么叫做笑里藏刀,深藏不露的话,那么当她随着刘默走进河洛居,当她知道刘默提前便真的订下了房间的时候,她总算是领悟了什么叫做面面俱到了。
原来这厮趁着她睡觉的时候,竟已谋划好了一切,就等着守株待兔,瓮中捉鳖。
当然,这都不算是什么,最让月满惊讶惊奇惊震的是……
当她问:“你为何就知道你追的那马车是李老头的?”
他则是施施然的回答:“大晚上在街道上疾驰的马车本就少之又少,况且听闻那马车滚动的声音,就知道那马车里并非一个人,而在那马车的后面,又挂着些许的换洗衣服等,如此众多的巧合点,除非是螟蛉帝反算计了我一遭,不然那马车就是我要找的,当然,螟蛉帝虽选择保全李炳成,但绝对不会为他安排考虑的面面俱到,毕竟是君王,你又见过哪个君王会为他人出谋划策?”
刘默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淡淡,神色怡然,就好像是在讲一个故事,没有半分自豪或者是沾沾自喜的表现。
可月满在听完刘默这一席话,双眼放光的简直堪称膜拜!
难怪这厮对于所有的事情都淡然的很,因为所有的难题在他的面前转瞬之间便迎刃而解,而面对胜券在握的事情,他又何必放在眼里?
不过反之,估摸这也是刘默四处拉仇恨的原因,也难怪当初刘熙脑袋削了个尖的和他争,皇宫是适者生存的地方,有他这么一个精明的哥挡在前面,刘熙若是不争,恐怕到最后连一块碎布头都得不到。
整整的一个晚上,月满都本着一边对刘默的崇拜,一边对刘默的畏惧,不停地琢磨,以后她还是千万别对不起刘默的好,不然她可能真是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月满无奈的摇头,转眼见夏侯淳顺着声音朝着这边望了过来,赶紧一拢裙子,匆匆朝着人声鼎沸的街道走了去。
夏侯淳终是随着月满绕出了街道,走进了一处庭院之中。
财大气粗的人,自是都喜欢听别人奉承,再加上李老爷已经收了刘默的银子,签了地契,如今也并不觉得刘默很外道,神秘的一笑之后,得意的扬起了几分面颊。
李老爷眉眼一转,松了口气的笑了:“这个还请刘先生放心,我虽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产业,但我的银子还是很干净的。”
月满带着夏侯淳穿梭在热闹的街道,拥挤的人群之中,碍于夏侯淳的体力远远不及她,她不得不走走停停的边等边跑。
走在前面的月满,余光见夏侯淳果然是追了过来,狡黠的挑了挑唇,继续朝着前面的巷子走了去。
她又不是去坟地上坟,带着个棺材板子做甚?
这……
一个时辰后……
刘默又静静的看了她一会,见她的神色当真不是在逞强,这才转身带着擅玉朝着客栈的门外走了去。
眼下能够唯一替代螟蛉帝的人就只有夏侯淳,绑架螟蛉帝是需要负责任的,但勾引夏侯淳就比较心安理得了。
“刘某人一直听闻李老爷家财万贯,但除了这戏园子之外,好像并没有其他的产业,不知李老爷这些钱财……”
那个匆匆离去的女子怎么如此的眼熟?好,好像昏迷不醒的祈天太子妃呢?
摸了摸饱撑撑的肚子,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走出了客栈,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走了去。
刘默淡笑着又道:“李老爷切莫多心,刘某人本就并非螟蛉人,既想要在螟蛉白手起家,自是希望盘下来的买卖是干干净净的,不然若是这戏园子事后有什么娄烂,刘某人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哥们,借你几个包子用用。”
如此想着,夏侯淳更是不敢有半分松懈的追赶着月满,一边心思先摸清楚祈天太子妃和太子爷的藏身之处,一边想着待他了解了之后,赶紧先去通知螟蛉帝。
“可是据我所知,就算是螟蛉的当朝丞相,每个月的俸禄也不过五十两。”
况且……
刘默掏出手帕,轻轻擦拭掉她快要流淌到下巴的油渍:“你一个人确定可以?”
夏侯淳站在木楼上喘息了一会,见四下再是寻不到月满的踪影,正想下楼再去找找,却听闻曾经是雪桥的屋子里,忽然传来了淡淡的对话声。
这屋子里的对话声,他应该说是很熟悉才对,一个是祈天太子爷的,一个竟是李炳成的?!
刘默笑的一脸满意,亲自将水递在了她的唇边。
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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