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啼笑之中,七巧猛地扬起了面颊,疯了似的朝着那些宫女扑了去:“你们想怎么打我都可以,但你们不能污蔑我家的娘娘!我家的娘娘好着呢!”
她说着,拉着七巧的头发,往宫女们中间的地上一推:“扎!继续给我扎!我倒要看看是她的嘴皮子硬,还是针尖硬!”
“曹美人果然是冰雪聪明,如此一来的话,就是太子爷也挑不出您的毛病。”
高啊,真高!
祈天皇宫,富丽宫。
曹玥婷身边的婢女和那些手拿着银针的宫女,已经明白了曹玥婷的用意,纷纷跟着轻笑出声。
曹玥婷哼哼一笑:“谁说人在我这里,就一定在我这里?她就算是太子妃又如何?我可是丞相府的千金!再说了,她来要我就一定要给么?宫里这么大,保不准她的丫头野去哪里了,毕竟什么主子什么奴才。”
眼看着七巧痛苦的摔倒在地上,她又对着那些手拿银针的宫女呵斥:“给我扎!继续扎!”
曹玥婷如此的折腾,不过就是想要见刘默罢了,虽然她知道刘默出马,曹玥婷一定不敢耍赖的能把七巧交出来。
她说着,缓缓俯下了身子,目含冷笑的朝着七巧看了去:“说吧,太子爷究竟喜欢那个和亲的野女人哪点?那个野女人到底用了什么恶心的手段,才能让太子爷夜夜留宿。”
“那是,那个联婚的野郡主哪里是咱们曹美人的对手?话说我曾经听说,那野郡主在来之前就已经被许配了一次,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个干净的。”
无论是腋下,颈窝还是大腿内侧,均是逃不出她们的银针。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从门口快步走了进来,眨眼之间便是站定在了刘默的身边,不过是耳语了几句,原本悠哉品茶的刘默放下了茶杯,缓缓站起了身。
“哈哈哈……可不是。”
七巧顺着声音扬起面颊,哭到红肿的眼睛已无法全部睁开,轻轻动了动唇,原本清脆的声音已经全部沙哑:“奴婢不知道。”
他走到了月满的身边,声音虽轻却宠溺可见:“你在这里等着我回来,我陪着你去找你身边的那个宫女。”
月满笑着摇了摇头:“杀鸡怎么能用宰牛刀?你去忙你的,我自有分寸。”
刘默知道她虽幺蛾子一大堆,但办事也并不是没有分寸,点了点头,留下了擅玉,一个人出了未央宫。
月满自然是不会相信七巧会觉得未央宫无聊跑出去玩了之类的话,不过话说那曹玥婷还真是小心眼玩的地道。
曹玥婷的耐心本就不多,如今见七巧这般的死鸭子嘴硬,当即没了耐心,上前一步拉住了七巧的头发猛地往地上一扯。
宫里的私刑尤其常见,特别是这种用银针扎肉的把戏,更是各宫妃嫔的最爱,因为银针所扎之处伤口细微根本让人察觉不到,就算是验伤的话也验不出来任何。
烛光晃动的屋子里,几个年轻的宫女正围站在绣着百合的地毯上,七巧衣衫不整的趴在中间,裸露出来的肩膀和后背,在寒冷之中冻得发青。
先是在泰和殿和太子萧套近乎,后又找宫女在她的寝宫唱这么一出,真可谓是全面发展,两不耽误啊!
曹玥婷双腿交叠的靠坐在软榻上,一边把玩着自己白皙的五指,一边悠悠发笑:“若是你肯乖乖配合我,又怎么会吃这么多的苦头?如今好了,知道疼了?”
曹玥婷一把拉住了七巧的头发:“你还来劲儿了?能帮着一个下流货说话,看样子你也不是什么个好东西!”
曹玥婷既敢闹,就已经做好了两手打算,她伸手再次拉住七巧的头发,强迫七巧扬起面颊,看着那哭肿了的眼睛,抿唇轻笑。
而透过破碎的窗棂,那个蒙着面得黑衣人就静静的站在窗外,一双鹰眼直勾勾的扫过屋子里的每一个人,看得人心尖发毛。
七巧虽跟在月满身边的时间很长了,但她却始终没有月满身上的那一股彪劲,再加上如今这么多人打她自己,她就是三头六臂也根本不是对手。
福禄一个激灵,看了看外面的月黑风高,冷汗就流了下来,回身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太子妃您有话不妨直说……”
曹玥婷见屋子里的人乱了套,也是慌了,在婢女的搀扶下,跟着那些宫女挤出了门槛,一起朝着院子里跑了去。
然,原本应该漆黑的院子,此刻却站满了人,侍卫们举着手中的火把,照亮了半边的天。
这,这是……
曹玥婷和其他宫女纷纷愣在了原地。
月满在她们的目瞪口呆之中,从侍卫的中间走了出来,瞧着那一个个惊慌失措的面颊,笑的好看:“哎呦喂,曹美人不但相貌出众,办事更是不拘一格,如此大半夜的不睡觉……可是在带着富丽苑的宫女们锻炼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