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不同的内力,在未央宫的内厅里不断交织着,因为刘默和那刺客的动作都极其的快,若不是这两个人的衣色截然不同,根本就分不清楚缠绕在一起的那两个身影谁是谁。
月满原本还在原地站着,蓦地想到了什么,她一路朝着门口冲了去,她还真是吓傻了,怎么就忘记喊人了呢?
带着未知的希望,她一口气奔到了门外,可放眼望去,只见福禄和其他小太监均是倒在地上神志不清。
这……
一道强力的冷风从后面袭了过来,月满吓得回头,只见那才刚还在和刘默周旋的刺客,已经朝着她冲了过来,迎着月色,那一双弯弯的眼睛仍旧带着诡异的笑意。
月满惊恐的后退,想要往外跑,可一双脚却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似的,根本挪动不开半分。
眼看着那铁钳一样的手再次朝着自己抓了过来,无路可退的月满只得任命的闭上了眼睛然,在黑暗之中,意料的疼痛没有到来,她等到的是一个充满着她熟悉味道的怀抱。
月满惊喜的睁开眼睛,只见刘默揽着她的腰身,而她的整个人都靠在了刘默的怀里。
“咯咯咯……咯咯咯……”
一种类似于从嗓子眼里砸出来的笑声,在院子里骤然响起,月满忍不住的侧目而看,只见那刺客一边笑着,一边转身朝着黑暗的深处飞奔了去。
月满一愣,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样子今儿这漫漫长夜,只能她自己一个人独守到天明了。
“不看着你,总觉得不安心。”刘默淡淡一笑,解开了外袍扔到屏风上的同时,用掌风熄灭了桌子上燃着的烛台。
虽然屋子里的银炭还在静静的燃烧着,但连被子都不曾盖半边的他,又哪里不会冷?他虽然强大,但终归只是个普通人。
就在月满在床榻上踌躇的抓心挠肝的时候,刘默已经开门走了出去。
月满点了点头,确实,那个的目标怎么看都是她。
眼看着刘默已经走到了门口,月满明明是那么想要喊住他,可到了嘴边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废话啊……
刘默在福禄的询问中,并没有回答,而是缓缓的站起了身子,迈步朝着门口走了去。
月满点头起身,忽然肩膀一阵剧烈的疼痛,使得她一个没忍住的轻哼出声:“呃……”
原本早就应该离去的刘默,又一个人走了进来,反手关上房门,再次走回到了床榻边上。
窗外的院子里,响起了福禄惊讶的声音,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其他小太监哼哼唧唧的声音便接连响了起来。
“不追么?”月满总觉得,任由那个危险人物在宫里徘徊,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刘默微微皱眉,淡声道:“怕是调虎离山,或者……暗藏玄机。”
感觉到外侧的床榻凹进去了一块,月满的心也同时跟着一起凹了进去,喉咙酸的严重,眼眶涩的难受。
“你……”悲喜来的太快,她有些语塞。
月满倒是觉得有情可原,毕竟明儿就是擅玉大婚了,况且兴悦公主又跟胶皮一样,擅玉这个时候能够赶来,已经算是不易了。
“看样子是真疼了。”他笑着坐起了身子,揉了揉自己早已酸疼的手臂。
四目相对,月满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有刺客的事情,为何要瞒着?”
月满看着刘默那风平浪静的面颊,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心惊。
月满蓦地睁大了几分眼睛:“你的意思是……那个刺客有可能是皇宫里的人?”
“哎呀,怎么睡着了?”
刘默点了点头:“也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闻着淡淡的酒香,月满才刚堆起来的坚定在慢慢动摇:“那个……很疼么?”
“叩叩叩……”敲门声接踵而至,福禄在门外小声道,“爷,今儿是去亭榭阁过夜?还是回沐华宫?”
他猛地倾身将月满压在了床榻上,长腿同时压在了她的双腿上之后,又用另一条手臂揽紧了她的腰身,在她完全不能任意动弹的时候,才伸手按在了她红肿的肩膀上。
察觉到了她身体的紧绷,以为她是别扭于和他的同床共枕,毕竟以往他来的时候,她每次都在沉睡。
估计能得太子爷的亲自伺候,一般的女子早就醉生梦死了。
刘默大概和她想的一样,并没有半分的责怪,只是朝着那刺客消失的方向望了望:“无需惊动大内侍卫,我要活口。”
惊慌过后,便剩下了担心,月满一边平复着慌乱的心跳,一边朝着台阶下跑了去,在福禄的身边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见他不过只是昏睡,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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