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猛地睁开眼睛,刺目的光线让她的双眼暂时模糊一片,接连两天被冷水浇了个透的身体,并不再觉得那么刺痛的寒冷。
“醒了?”一只手,抚摸上了她的额头,带着万卷怜惜的温柔,轻轻摩挲。
月满眼前的阵阵光晕渐渐散去,视线慢慢变得清晰了起来,顺着那只抚摸在自己额头上的手看去,便看见了刘默那张俊美无暇的脸。
还有……
此刻站在刘默身边一脸担忧的常悦颜,以及跪在床榻边上正给她号脉的太医和……坐在不远处椅子上的皇后。
月满想说什么,动了动唇却觉得喉咙间一片火烧的疼痛,她不过是拧了拧眉,一杯茶水便是已经递在了她的唇边。
刘默一手揽着她坐起身子靠在自己的怀里,一手将茶杯慢慢漱进了她的口中。
“感觉好些了?”一杯茶水喝光,刘默将杯子放在了身侧的矮几上,细心的拉了拉她身上盖着的被子。
月满点了点头,本是想要离开刘默的怀抱,可在对视上皇后那双冷瞪的双眼时,她瞬间改变了主意,继续赖在刘默的怀里不起身。
就准你带着小妖精来插足?就不许我挨着温暖的怀抱多靠一会?
虚伪……
“你说什么?!”还没等太医把话说完,皇后便是当先站了起来,不知道是太过惊讶了,还是接受不了,总是微微眯起的眼睛,瞬然睁大。
皇后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愣愣的坐回到了椅子上,抬眼朝着月满看去,震惊之中更多的却是不甘心。
皇后似乎懒得多看她一眼,转身的同时唤了一声:“悦颜,我们走了。”
“太子妃醒了就好,刚刚真是吓死臣妾了。”常悦颜担忧的神色让人看不出一丁点的毛病。
皇后不曾听见回应,更不曾听见脚步声,诧异的回头,见常悦颜再次双目呆滞,不由得微微皱眉。
皇后已经把话说的如此明白,常悦颜又怎能听不懂?
月满还是第一次见一向趾高气昂的皇后无可奈何,愣愣的靠在刘默的怀里,虽然有些许的成就感,但更多的却还是无法从怀孕当妈的事情中缓解过来。
“既然一个半月有余,为何会现在才查出来?”刘默揽紧了几分怀里的月满,声音淡淡,“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宫内每一个月的月末,太医们都会前往各个寝宫,为后宫的主子们号脉。”
“既然怀了身孕就好好的在寝宫里静养着,这可是皇家血脉,经不得半点差池。”皇后已恢复了平常气定神闲的样子,缓缓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本宫会去亲自和皇上说明,至于这祈福……就交给别人好了。”
“启禀太子爷,皇后娘娘。”一直默不作声号脉的太医,从月满的手腕上收回了手,却并没有起身,而是跪在地上,语气有些急促的道,“太子妃被冷气侵体,需要慢慢静养,至于太子妃为何会晕倒……是因为太子妃有喜了,身子又匮乏虚弱,所以才……”
“是。”
别以为她不能用其他的办法弄掉这个孩子,只是……
毛病!
很奸诈的那种笑……
现在太子被软禁,就算能够找到办法解禁,在皇上和大臣的心里,刘默的地位也难免有所动摇,而这个孩子来的却是太是时候,虽然不能解除和皇上之间的间隙,但却能够稳住那些飘摇的臣子之心。
常悦颜似察觉到月满一直盯着自己的手在看,不自然的抽回了双手,勾着笑容又道:“太子妃以后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可以吩咐臣妾,臣妾一定会照顾好太子妃的……”
历代皇族,延绵子嗣方为头等大事,有了孩子的刘默,将会如虎添翼。
刘默脸上的笑容慢慢消退了几分,眉宇之间多存了几分凝重,不过只是眨眼的功夫,他便是又笑了:“福禄。”
他在说话的时候,仍旧是在看着月满的,而月满则是好奇的朝着常悦颜看了去。
“带着太医下去领赏。”
刘默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垂眸朝着怀里的月满看了去。
“回皇后娘娘的话,微臣不敢虚言,太子妃确实怀有身孕,并且已经一个半月有余……”太医跪在地上胆战心惊的,估摸着这是他唯一一次提心吊胆的给人家报喜事。
她看似温柔欢喜,无论是从表情上看,还是从言语上听,都完美的让人挑不出一丁点的毛病。
皇后并没有直接走进院子,而是静静地看着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常悦颜半晌,才轻轻地开了口:“悦颜,别以为本宫不做声,就是默许了太子妃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只不过本宫是需要那个孩子帮太子稳固朝野。”
但……
人之所以会发抖,一是冷,二是怕,三是因为生气或者嫉妒而刻意的隐忍,至于常悦颜为何会颤抖,似乎很是显而易见,只是月满却懒得去看透看一点既破的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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