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兵看守的沐华宫灯火通明,内屋里静悄悄一片安静。
宋太医跪在床榻边上,仔细的号着脉,宽宽的两道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没有半分喜讯的征兆,反倒是让人看在眼里,多了几分莫名的担忧。
刘默斜靠在一旁的软塌上,手中握着一刻钟前便拿在手中的茶杯,不喝也不放,只是这么忘我的握着。
烛光将他俊逸的面颊一分为二,一半展露在光亮下,一半隐藏在了阴暗中,让人猜不透,摸不准此刻的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福禄被这压抑的气氛弄得几欲窒息,可却大气都不敢出,就算别人看不出来,但根在刘默身边这么多年的他却不能看不出来,此刻的刘默正是在危险的边缘。
虽然他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但他很清楚若是在这个时候惹毛了刘默的下场。
还记得许多年前。
那个时候的刘默刚刚回宫不久,朝野上得不到大臣的信任,后宫之中没有任何的地位可谈。
那个时候,在朝野上有一个赵氏一族,因为仰仗着自己家族的老祖宗是开国将军,再加上赵氏一族的人每个人在皇宫里都身居要职,所以在朝堂上有恃无恐惯了。
虽然皇上有的时候也觉得赵氏一族在朝野上太过作威作福,但碍于赵氏族人手中掌握的兵权,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就是刘默,玩弄权贵,掌控人心,凡事以自己的利益为最大化,不惜一切代价达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
只见原本硕大的里屋,在皇上,皇后,三王爷,八王爷,沈晟婻以及众多美人的拥挤下,显得异常狭窄。
这四个字就像钢针一样,狠狠地钉在了刘默的心窝上,明明疼到窒息,却流不出一滴鲜血。
朝中那些辅佐皇上的官员无人能想出办法打压赵氏族人,最后皇上便是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刘默。
里屋,再次陷入了安静之中。
刘默慢慢转回了面颊,垂眸看着那在自己五指之下纯熟安睡的人儿,万千情愁涌于心间。
只是……
刘默疲惫的挥了挥手,示意宋太医出去,自己则是起身走回到了床榻边上,伸手轻抚着月满安心的睡颜。
……
他这么多年,无论做什么事情,哪怕是对待自己,也从来没有过不舍,但是现在,看着那躺在床榻上熟睡的月满,回想着她刚刚还坐在他的怀里,轻声对他说:“刘默,我很庆幸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喜欢上了我。”
其实,孩子于他而言真的是可有可无的,如果要是他自己做决定的话,他会想也不想的直接拿掉月满肚子里的孩子。
宋太医很是小心的叙述,尽量不刺激着刘默,不然他也没好果子吃。
他忘不掉,在月满得知怀孕之时,那震惊过后眼中存着的淡淡惊喜,他忽视不了她靠在他的怀里,满眼期待着未来有孩子的幸福生活。
刘默先是买通了所有和赵氏有关的外姓官员,紧接着迅速着手设计陷害赵氏一族的族人。
福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再次瞄了一眼坐在软塌上发呆的刘默,心有余悸的感概,曾经的过往,就算现在想起来都让人莫名的惊心。
宋太医斟酌了许久,才谨慎的开了口:“太子妃确实已经怀有身孕,但按照太子妃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着实不适合怀孕。”
月满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被满屋子的景象吓了一跳,要不是她心脏承受能力足够好,恐怕早就叫出声了。
赵氏一族得知皇上想要借刘默之手打压,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但没有人想到,刘默的出手远远要比赵氏的族人快上许多。
没有了兵权作为靠山的赵氏一族瞬间在朝野上没了往日的威望,就在皇上正在斟酌要如何处理赵氏一族好一些,刘默果然觐言,直接将赵氏一族从朝野之中的剔除,以绝后患。
“微臣曾特意为了此蛊毒查找了不少的医术,也托人询问过研制蛊毒的药师,得到的答案是……那种蛊毒不会彻底除去,只会在消减之后沉睡在宿主的身体里,若是有任何的生机,都会再次复苏,而复苏之后便会彻底吞噬掉宿主,不死不休。”
皇上知道这个办法虽然狠,但却是唯一一个能够防止赵氏东山再起的办法。
渐渐的,刘默的的办事效率和深不可测的城府,终是得到了皇上的认可,也正是如此,刘默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个不可动摇的地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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