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因为怀孕的关系,一直都在未央宫里当着米虫,但她不出家门,并不代表她就不知道朝野这段时间的剧烈动荡。
边关开始动乱,而且貌似很严重,祈天帝在各个大臣的觐言下,也算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台阶,解禁了刘默,让刘默去收拾边关的烂摊子。
不出意外的,刘默亲自带兵去了边关之后大获全胜,祈天帝也因此打消了对刘默的狐疑,再次器重起了刘默。
不知道其中水深的人,自然会感叹一句刘默得老天眷顾,如此的巧合简直就是天公作美。
但月满却不能不知道,天底下根本就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她让沈晟婻把信给擅玉没多久,边关便无缘无故的开始动乱,而刘默前往了边关之后,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解决了动乱。
这其中的猫腻,又哪里是那么简单的?
春风柔柔地拂进了窗棂,月满起身走到窗边,正感叹着刘默缜密的城府,腰身忽然一紧,后背贴在了一具结实的胸膛里。
“春风虽柔,却仍旧带着几分冷意,你还嫌每日喝的汤药不够多吗?”处理完公事的刘默来不及更换衣衫,穿着一身朝服,将她揽在了怀里。
“刘默,你能不能别把我当纸糊的?”月满受不了的回头,看着他那细腻到足以让女人嫉妒到疯的肌肤,“人家怀孕都跟当了祖宗似的,只有我怀孕跟进了牢房一样。”
既然想要抓住什么,就势必要去放弃什么。
“刘默,我总觉得你不应该这么对我,咱俩怎么说也是同病相怜啊……你下得去手么你?”
月满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却仍旧凝聚着不肯散去。
月满忍不住咬牙切齿:“你狠。”
顿了顿又道:“刘默,其实每次我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也想过要不要干脆拿掉这个孩子,可是每次一有这个想法,我便觉得我自己禽兽不如,虽然这个孩子的到来是个意外,但我仍旧感觉上苍给我这个小生命,让我觉得自己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哈哈哈哈……”
似乎谈不上,早在很久之前,她和司慕冉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月满微笑的靠在他的怀里,随着体内的疼痛渐渐消退,她再次困乏了起来,懒洋洋的闭上了眼睛。
“你知道吗?”她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寻了一处舒服的位置继续说,“这个孩子,应该是在这世上,唯一一个和我有着血缘关系又不会伤害我的人,而同样的……”
月满摇了摇头,虚弱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眯起了眼睛,她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敢说话,她怕她一开口便真的控制不住的喊出来。
她轻轻垂着面颊,长长的睫毛随着春风而颤颤地抖动着,因为大闹而泛红的面颊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
“如果要不是你就在我怀里,我真的会以为那现在和五肉嬉笑的人是你,没心没肺,无忧无虑。”蓦地,刘默忽而失笑。
月满并不是感觉不到他身上莫名而起的寒气,只是她已经渐渐变得相信刘默,而且更不会相信他会去伤害她,所以并没有加以理会。
刘默无声的叹了口气,随即打横将她抱起,迈步出了门槛。
她说着,忽然扬起面颊,对着他笑颜如春:“这个孩子也将会是你有着血缘关系又不会伤害你的人,也许他不会是你的唯一,但却是你的第一。”
月满知道和刘默斗嘴她明显不是个头,索性也懒得浪费吐沫,无力的靠在身后结实且温暖的怀抱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眯起眼睛满足的笑了。
察觉到她的异常,刘默抱着她直接站起了身子,迈步就要往寝宫里走。
动手吧,反正他从一开始也没打算要这个孩子,在他的世界里,只要她能平平安安的就好,只要她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就够了。
重重的叹了口气,刘默坐回到了石凳上,抱着怀里的她转了个身子,让她的面颊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不远处,忽然响起了一阵女子欢快的笑声,月满慢慢睁开眼睛,随着刘默诧异的视线一起朝着院子口看去,只见早已经把未央宫当成自己家的常悦颜,正带着五肉走进了院子。
月满欣喜的以为这厮终于良心发现,要带着自己出去溜达溜达,却不想他在院子里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随后抱着她坐在了石凳上。
就这样的常悦颜,连月满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幸福,其实是很琐碎的,但只要你留心去发现,你就总是会看见不一样的惊喜。
虽然她从始至终都不曾逾越的偷看刘默一眼,但她这般的模样,却正好骚在了男人最痒痒的地方。
难受吗?
“五肉你别闹了,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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