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惊讶:“这你都知道?”
刘虞一派老成的点了点头:“弟妹你面目无光,双眼缺神,印堂发黑……”
月满扫过去一记飞刀眼:“你在损我?”
刘虞一边爬下桌子,一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沈侧妃派人去府上传话,说是找小王有要事相商,小王左思右想刚好顺路,就先行过来看看弟妹。”
一时间,未央宫的前院里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只剩下月满自己像是出来透气的囚犯,在院子里一边问候常芝麻的十八代祖宗,一边溜达着。
七巧:“……娘娘您真是明察秋毫,常美人脸上的雀斑加在一起也不超过十个,到了您的嘴里,就多的好似天上繁星了。”
“疯也没个限度,都是当娘的人了,却还跟个孩子似……”
打扫院子的宫女和太监瞧见了,一个个面面相视,随后匆匆寻了个借口猫去后院了。
刘虞叹息着摇了摇头:“非也,非也,太平坦的路不能表达我对弟妹的想念。”他说着,似乎很是伤情,“本以为爬墙能带给弟妹一个感动的惊喜,不过现在看来,貌似只有惊,没有喜啊!”
刘虞估计是被这话给刺激的不轻,脚下一个打滑,差点没从墙面上乎到地上,好在他脚下就是石桌,虽是狼狈的摔坐在了石桌上,但还不至于残疾。
话说这禁足的事情,其实也没月满说的那么夸张,只是春风密又大,常悦颜怕月满吸多了凉风对身子不好,所以和皇后提议,让月满最近少出门躲避春风。
难道现在世态如此的不景气?刺客这一行当稀缺的都不用考核了?
月满顺着刘虞的目光看去,正巧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的常悦颜,正在雪地里和五肉玩的嗨。
刘默眼中的宠溺已完全消失,淡淡的疏离挂在了唇角:“起吧,太子妃呢?”
有刺客?
呵呵呵……
而刘默,刚巧从外面走了进来,听闻见了爽朗的笑声,下意识的转身朝着雪地的方向走了去。
如此想着,月满猛地站起了身子,大步流星的就往门外走,她是怀孕不是坐牢,虽不知道那常芝麻安的什么心,但她可没那个闲工夫被一粒芝麻摆弄。
月满却恶心的一阵阵干呕,因为她终于明白常悦颜想要挂着个好名声,是要做戏给谁看了。
月满不适合见风的说辞,沈晟婻不单单是跟七巧和青竹说了,她其实和未央宫里所有的宫人都打了招呼。
笨拙之中带着点吭哧瘪肚,迟钝又带着点费劲巴拉,就这身手,目测黄鼠狼都要比他灵敏的多。
常悦颜也不在刘默的怀抱里久留,后退一步,垂眸弯曲了膝盖:“臣妾给太子爷请安。”
刘虞露出一个自诩温柔的笑容:“多时不见,甚是想念。”
“皇宫里竟然会有这种谣言?哪个瞎了狗眼的人传的?!”月满好一通的咬牙切齿,直恨不得敲碎那多嘴人的满口白牙。
刘虞瞧着她那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汗颜:“传与不传并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整个皇宫都已经是这么认为的了,哪里都会有平白无故做好事的人,但后宫里却绝对不会有。”
常芝麻确实是天天来未央宫,但天地可证,日月可鉴,那狗皮膏药似的常芝麻除了每日在未央宫里作威作福,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指手画脚,哪里还有所谓的贡献?
就在月满迟疑之际,只听那终于爬上墙头的影子,气喘吁吁的喊了一声:“弟妹……”
月满忍着再把刘虞推上墙头,看着他摔死的冲动,叹了口气:“疯娘们好端端的找你做什么?”
他颇为深沉的卖起了官司:“既然不是平白无故,那就肯定是有利可图了。”
难怪她愈发觉得常悦颜无论从穿戴还是行为举止,都是越来的越眼熟,如今要不是见刘默认错了人,她还真就没看出来,之所以眼熟是因为跟她忒像。
春风又起,刘虞带着月满一边往寝宫里走,一边小声又道:“现在整个皇宫,谁人不知常美人天天往未央宫跑?谁人又不晓太子妃之所以有现在的平安,都是那常美人细心照料的结果?”
“三王爷,您还是下来说话吧。”
开始不让她出未央宫,如今连屋子都不让她出了,真当她是五谷轮回的恭桶了?摆到哪里哪里就是茅厕?!
常悦颜指了指站在窗边的月满:“回太子爷的话,太子妃在窗边。”
刘虞耸了耸肩:“我这不是先来看望弟妹了么。”他说着,忽而靠近了月满几分,很是认真的打量了一圈,“弟妹最近有烦心事?”
主子毕竟是主子,哪里有他们奴才说话的份儿?所以眼看着月满走了出来,他们赶紧避之不及的有多远就跑多远。
其实她还想说的是,常美人都被叫成了常芝麻,若是她和青竹再多嘴,真怕一个成了七大饼,一个成了青铁锅。
“非也非也。”刘虞神秘的笑了,“弟妹印堂发黑是因为被小人作祟。”
月满冷冷一哼:“贱人果然是藏得最深的那个。”
可月满就不干了,就算是为了她老子她也忍不了。
刘虞无力抚额:“或者也是褒奖,毕竟别的女人只会撒娇,而弟妹你却还会撒泼。”
你丫的……
这厮皮子肯定又紧了,需要有人帮着他松弛了。
刘虞见月满气色不对,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既然有太子爷相陪,小王就先行告退了。”
眼看着刘虞走出去,刘默走了进来,月满狠咬了一下后牙槽,丫的,算你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