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冉无奈的莞尔:“如果我当初知道你最后竟弹出了这样的曲子,我宁愿一辈子弹给你听,也不会教你弹一下琴弦。”
这个吻很轻更柔,但月满却觉得自己瞬间被治愈了……
虽然在司慕冉的熏陶下,她渐渐已经掌握了如何弹奏,但司慕冉交给她的曲子,她却总是记不得旋律。
虽然她实在是想不到那么一个奸诈的老头子,脸上常年挂着微笑,会是怎样的一种惊心动魄,但事实就是事实,若曾经的瑶蓝帝并非如此,那传言又怎么会空穴来风?
只是……
十八摸……
而刚巧有一次,她路过了一处青楼,正好有人在里面弹奏十八摸,她开始觉得有趣,便仔细的站在外面听着,待到后来回府,她本是想要按照自己的记忆试一试,没想到竟倒背如流。
月满打了个哈气,却并没有接着他的话,而是再次朝着他手中的书看了去:“刘默你是属于没事找抽型的么?”
随着琴弦在指尖轻微的波动着,司慕冉白皙的面庞上,露出了几分讶然,不过随着那琴声慢慢流入耳中,他一向总是挂着温润笑容的面颊,终是不由自主的龟裂了几分。
“我和你说,我是真的进步了。”梦里的自己,笑着对已经走到身边的司慕冉,笑的开心。
“阿满……”
屋子里的弹琴声渐渐消失,终是一曲终了。
谁?!
刘默长眉一挑,不见半分怒气,薄薄的唇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何出此言?”
以前她还在瑶蓝的时候,其实也是听说过关于瑶蓝帝的事情,传言瑶蓝帝在还是皇子的时候,是很善良的一个存在,他热心,温柔且总是将笑容挂在脸上。
察觉到耳边那被人丝丝吹入的热气,月满瞬然睁开眼睛。
月满不舒服的噘嘴:“你的意思是说是流氓?”
竟然是兵法……
多疑,善猜,不相信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他的亲生儿子。
刘默善解人意的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挥手熄灭了桌子上的烛台,在一片的漆黑之中,揽紧了她的腰身。
她酸,是因为她不喜欢这种挣扎在权斗之间的生活,她难受,是因为她害怕原本就孤独的刘默,等真正坐上那把椅子的那一天,会更加体会到寂寞的滋味。
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竟能对十八摸如此的情有独钟。
月满眉心重重一跳,那次只是一个美丽的意外,本是想要还嘴几句的,却没想到一开口,哈气就先行溜了出来:“哈欠……”
刘默的察言观色简直是手到擒来,只是一句话,便轻松闻出了这里面包含的酸味:“你在说常悦颜?”
谁……
简直作死。
月满不乐意了:“我这叫未卜先知。”
她也知道,但她就是有些控制不住,或者说是不想控制。
司慕冉见他生气,伸出手臂将她卷在了自己的怀里,微微垂眸:“生气了?”
她并不认为有这样的感觉是自己不正常,相反的,若是她没有感觉,那才是出了大事儿。
果然,流氓的心性是与生俱来的。
刘默笑的有些宠溺:“常悦颜本应该这个月就被遣送出宫的,但眼下皇后护着她,她爹在朝野上又对我有一些的帮助,所以皇后悄悄的将她从遣送出宫的名单上化了下去,我虽然知道,却并没有在意。”
她的男人,何时轮到其他人祸害了?!
她忽然响起,那个时候的她见司慕冉弹琴很是好看,更是养眼,所以自己也兴趣盎然的想要学。
刘默察觉到了她眼中流转的光亮,失笑道:“月满,你何时也懂得杞人忧天了?”
刘默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别惹火烧身就好。”
月满虽然不说话,但却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司慕冉……
月满困倦的神志,慢慢苏醒:“刘默,你是不是早就做好了接管这个天下的准备?”
这话挺酸的是么?
“阿满,如果什么都是他的,那么我呢?我该何去何从……”
月满不说话。
司慕冉笑着又道:“流氓有什么不好?如果你只要只是对我一个人流氓的话……”
他说着,慢慢垂下面颊,最终吻上了她嘟起的唇。
梦里的自己,其实也并不是在真的和他闹别扭,只是喜欢听他说些暖人的话语罢了,感觉到他唇的温暖,她不但没有挣扎,反倒是欣然搂住了他的勃颈。
室外阳光温热,室内情人相拥,醉了一切的景物……
月满愣怔的站在某一处,看着那唇齿相依的两个人,既震惊又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