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已经在去未央宫的路上了,常美人不如回永乐苑继续等的好,也许过个一年半载,三年五载的,太子爷终是会想起在永乐苑还住着您这样一位美人……”“当然,至于您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奴才就不清楚了,毕竟……您也是知道的,后宫里因耐不住寂寞而孤老终死的妃嫔,也是一抓一大把的。”
福禄应声而进:“爷。”
“是。”
常悦颜皱了皱眉,不悦的睁开了眼睛,只见她竟被侍卫抬着路过了未央宫的门口。
常悦颜就这样,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便被侍卫们抬着出了沐华宫。
她无法体会薄情到几乎残忍的刘默究竟对月满用情有多深,才能够做到今天的如此地步,哪怕是留下她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也要一个人抗下所有,隐瞒的月满滴水不露。
“如果你要是个聪明的,就好好的在永乐苑自生自灭吧。”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时光逆流,哪怕是让她和月满玉石俱焚,她也心甘情愿!
“福禄。”他再次朝着门外喊去。
月满指了指门口被侍卫们抬着的常悦颜:“她是蒙面女侠,你是男侠。”
月满眨了眨眼睛,猛地将自己手中的雪球扣在了福禄的脸上,随后指着福禄,跟后面的众人道:“看,他是蒙面男侠。”
常悦颜满是泪光的眼睛,充满着震惊与不敢置信,她模糊的看着刘默那渐渐远去的背影,终是恍然大悟,她不是赌对了,而是从一开始便猜错了。
常悦颜不甘心,她疯了似的摇头。
身后的一众人等想笑不敢笑。
一个雪球顺风落下,直接砸在了常悦颜缠绕着纱布的面颊上,丝丝带着凉意的潮湿浸透过了纱布,刺激的伤口再次疼了起来。
他不想让月满知道,是月满自身的原因,才导致根本无法生下孩子,他因为不想让月满自责,从而留下了她。
常悦颜颤抖的目光狠狠的停顿住,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或者说,她赌对了,刘默虽对月满看似有情,但他实则还是倾向于皇权的,其实这点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在她看来,皇家的子嗣就该有这份野心。
福禄彻底无奈。
“是。”福禄点了点头。
但她并不是后悔今日的举动,而是后悔当初在未央宫的时候,没有连月满都一并除掉。
他笑着,声音缓且慢:“如果太子妃知道了真相,我想你应该是第一个痛不欲生且生不如死的那个人。”
她只是清楚的知道,从今天开始,她将会软禁被永乐苑,每天被太医灌着她不知道名字的汤药,从而孤老至死。
“太子爷……”
常悦颜脸上的笑容忽然僵硬:“太子爷……臣,臣妾的身体……”她没有病,她一点病都没有,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再清楚不过。
常悦颜垂死挣扎:“不,我要等太子爷,我还有话没和太子爷说……”
刘默微微垂眸,明明是在看着常悦颜,可冰冷的目光却对她那充满着希翼和恳求的面颊视而不见。
“去告诉内务府,将常美人从遣送出宫的名单上剔除,从今天开始,常美人久留于宫中。”
常悦颜心中一喜,以为刘默终于想开的她,心中燃起的喜悦,渐渐替代了原本的惊恐。
眼看着刘默缓缓站起了身子,常悦颜惊慌失措的蹭了过去,再次抓住了刘默的袍摆:“太子爷……不要……您听臣妾说……”
月满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就是刘默的欲望之痒,只要她活在这个世上一天,其他的女人便都别想靠近刘默那颗孤傲的心半分。
福禄知道,眼下他算是和月满无道理可讲,只能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了沈晟婻:“沈侧妃,您看……”
沈晟婻自然也知道现在的月满不适合出门,更不适合见风,但为了能够让月满尽快的适应这个地方,接受她们这些人,她只能将月满裹成了个包子,带着她出来打雪仗。
如今算起来,她们也出来有一会了:“福公公放心,我这就让人搀扶着太子妃回去。”
福禄松了口气:“有劳沈侧妃。”
如今这太子妃就是太子爷的宝贝疙瘩,若是她再出个什么意外,他们这一群人都是要跟着吃不了兜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