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发誓,她真的不是不想和刘默说,而是在她想要表露心声的时候,刘默没有给过他机会,再加上她这本来就很操蛋的身体……
以至于她连饭桌子还没来得及下,便是又睡死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寝宫里一片安静,没有了烛火的内屋,只剩下了月光清冷的余晖。
身边的刘默,呼吸沉稳,一条手臂揽在她的腰身上,下垂着的睫毛随着他均匀的呼吸而轻轻起伏着。
月满开始还没有多想,在刘默的怀里蹭了蹭,本来是想要寻一处舒服的地方继续睡,可翻来覆去怎么也安生不起来了。
估摸着真的是白天睡了太多了,以至于她现在比黄鼠狼还要精神三分,简直可以用神采奕奕来形容。
此时,她躺在床榻上,瞪着一双泡眼,无聊的发着呆。
人在发呆的时候,就喜欢胡思乱想,而她想着想着,就想起了今日青竹和她说过的那个秘密。
要不然,她就趁着这个时候去问问?反正她也睡不着了……
心动不如行动。
“擅玉。”
好在,一直都在等待着月满找来的青竹,始终不曾睡下,透过窗子瞧见了月满的身影,赶紧推门走了出来。
这深更半夜的,好像说去哪里都不太对劲儿啊……
刘默淡淡一笑:“暂且留着,不过记得派个人一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擅玉摇头:“不曾。”
眼下劝说月满的心靠近司慕冉,这是青竹唯一的一次机会,她自然是不会放过,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罪名,她统统都扣在了刘默的脑袋上。
如果她是什么都记得,现在早就缝上青竹那张巴巴的嘴了,但是现在,她在失忆,她什么都不记得……
她小心翼翼的从刘默的怀里钻出来,然后蹑手蹑脚的爬下了床榻,做贼似的出了自己的屋子。
月满察觉到自己渐渐被温暖的胸膛所环绕,不要脸的精神再次发作,得寸进尺的试探:“那个……如果有一天,我要是不小心骗了你,你会……会怎么做?”
这是一种想法完全是下意识的,以至于她的身体根本不受她大脑控制的直接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桌面上的烛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点燃,烛光淡淡,影影绰绰。
月满忍着被家暴的惊恐,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才刚站定到了刘默的面前,腰身便是一紧,只见他伸出手臂将她卷进了怀里。
“稀稀疏疏……”外面忽然响起了脚步声,虽然还很远,但刘默和擅玉却同时听得清楚。
擅玉如实回答:“回主子的话,是。”
“是。”听闻着外面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擅玉不再停留,一个闪身的跃出了窗子。
“……我失忆了……”
下意识的,她是不相信青竹的话的,但她却没有打断,而是继续沉默的听着青竹往下说。
“太子妃,您要去哪里?难道您不想知道现在的太子冉怎么样了吗?”青竹上前一步,抓住了月满的手。
刘默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唇:“我自己也不清楚,我究竟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月满眼皮子重重的开始跳个没完,不得不说,她还真没想到,她自己的身世竟然如此的离奇复杂不同于常人。
月满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太子妃。”她笑着走了过来。
刘默长眉一抬:“可有听她说司慕冉现在在哪里?”
就好像现在的月满,早就已经忘记了,刘默那哪怕是在睡梦中都要警惕三分的习惯。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天是不是要塌了……
如果要是原先的月满,也许她可能会躲过擅玉的跟随,或者说她根本就不会在刘默的眼皮子底下溜出来,因为那个时候的她清楚擅玉,了解刘默。
“其实太子妃的身体是真的不好,因为您的身体里被太子爷下了蛊,太子爷为了控制太子妃,命宋太医给您下蛊,以此想要达到软禁您的目的,以后的每个月十五,太子妃都会因为蛊毒发作而生不如死,想来那太子爷一定会趁机装好人,毕竟现在的太子妃什么都不记得了……”
察觉到他身上散着的,比她还要凉的凉气,月满肾虚,体虚哪都虚:“失忆把什么都忘记了,还好太子爷提醒,我记住了。”
擅玉原本是要离开,但又想到了什么,脚下的步子一顿:“那个宫女……”
刘默扫了一眼杵在门口的月满,淡淡的笑了:“你这是从哪里回来?”
刘默身上的凉气,终是得到了缓解,在慢慢的消退,他沉默不语的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青竹看着她那匆匆离去的身影,有失望,但更多的却是不甘心。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丫头是司慕冉的人?”
逃?为什么?司慕冉明明是那么的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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