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木舟擎着一张死人脸,用着无比生硬的语气戳在马车边上挺着尸。
月满终于忍无可忍的怒,至于么?她就想问问至于么?!
她知道这黄木舟从始至终就没看上她过,但就算是再不待见,也不至于处处顶风作对,事事往死里怼吧?
怎么?难道她和杀害他妻儿,祸害他老母的凶手长的一模一样?
青竹一听黄木舟让月满回宫,有些慌了,轻轻拉了拉月满的袖子,声音小的不能再小:“太子妃,马上就到了……就在前面第二个路口左拐。”
马上,是多久?
就到了,是到哪了?
第二个路口左拐,又是要拐去哪里?
月满对青竹一肚子的疑问,但这个时候却不好开口细问,目光掠过了黄木舟,朝着马车前面看了去。
“继续走。”
真是看出了宫了,连奴婢都不自称了是吗?
“……好。”
她更想问问司慕冉,怎么就会知道她遇见危险了就一定会去御膳房,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那你和青竹……”
月满点了点头:“确实是失忆。”
司慕冉是真的一问一答,他回答的很快,几乎在月满的问题落下之后,他的话音便会接连而起。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司慕冉。
惊喜?好像只有惊没有喜,她更希望是她看错了。
其实,她还想问的是,司慕冉将青竹派到她的身边,难道真的只是想要照顾她吗?可是想了想,又觉得算了,也许真的只是照顾,她希望只是照顾……
“可有什么想问我的?”司慕冉将筷子塞进了她的手里,随后自己又拿起了筷子。
不过很快,男子便是转过了身子,目如朗星,唇红齿白,四目相对,他笑的温柔且熟悉:“阿满……”
仅仅就是这么一个背影,就让月满浑身一震,她知道青竹拉着她出宫,是为了让她见谁,但她却没想到要见的那个人竟会是他。
月满在青竹的坐立不安中,轻飘飘的笑了:“你都说马上就要到了,而我马上就要看见了,既然我自己能看见,又何必还要听你浪费口舌?”
青竹似乎对这里很熟悉,根本没走任何的弯路,便是将月满领到了一处屋子的前面,缓缓推开门,也不让,自己先走了进去。
司慕冉轻柔的按着她的双肩,让她坐在了蒲团上,随后自己才坐在了她的对面。
虚的是她对月满的隐瞒,惊的是月满对她那直勾勾的目光。
月满知道,这代表着司慕冉没有时间去做多余的思考,这代表着他对她说的话都是真实的。
司慕冉回答的如实:“青竹进宫的同时。”
既然摆明了是陷阱,那么无论往那边跑,始终是会掉下去的。
沉毅——司慕冉的影卫。
月满懒得再看,松开了车帘,缩回了脑袋。
赶车的小太监看得惊心,正研究着是不是要绕道走,却见那身穿黑衣的男子,竟然先他一步的挡在了马车的前面。
月满点了点头,没有半分的惊讶之色:“好,你问吧。”
一个黑色的人影,不知道什么渐渐显露在了前面不远处的巷子里,随着马车愈发的靠近,那个人影逐渐的清晰了起来。
司慕冉等了半晌,见月满不再继续询问,动了动手中的筷子,夹起了一个四喜丸子,轻轻放在了她的碗里:“既然阿满问完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也许真的是分别的时间长了些,月满竟不舒服的后腿了一步,虽然只是一小步,却终究是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月满定了定神:“你什么时候来的祈天?”
可人明明还是那个人,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究竟是哪里变了,她又说不上来。
好像是挺多的,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月满把黄木舟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关亲屁事?黄羽林还是继续整理狼藉得好!”
他熟悉的模样,温润的笑容映进了双眼,月满已无路可退,只能跟着笑:“好久不见了。”
青竹似乎对沉毅的忽视感觉到不舒服,她带着月满进了一处毫不起眼的小门小户,沉毅则是直接将赶车的车夫打昏了之后扛了进来,随后关上了房门。
“太,太子妃……”青竹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口水,“您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月满跟随在青竹的后面迈过了门槛,不大不小的屋子里,阵阵带着些许清香的暖气扑面而来。
说多了不过是欲盖弥彰。
“你先出去,我和阿满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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