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的思念终于找到可以倾泻的出口时,是会堵住的。
就好像此时的月满,她就这么愣愣的看着擅玉,干裂的唇不停的颤动着,但却什么都问不出来。
不知道为啥,她现在特别想打人呢?
还好此时此刻还有一个沈晟婻,不然一个说不出来话的,和一个本身就不爱说话的人在一起,估摸着半个时辰过去了也崩不出来一个字。
“太子爷人呢?”
擅玉瞄了一眼月满,声音还是很轻很淡:“在城外。”
沈晟婻皱了皱眉:“为何不进城?不回宫?”
还没等擅玉开口,呆愣的跟木偶似的月满,终于魂归兮了:“擅玉,说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沈晟婻一愣,是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擅玉也是一愣,是诧异,他明明什么都还没说。
月满像是根本就没听见七巧说了什么似的,自顾自的又道:“就这么定了,等吃过了早饭咱俩就走。”说着,掀起被子就要下床。
只是……
月满并没有听见沈晟婻的叹息,也没有看见沈晟婻那滚圆划过面颊的泪珠,从天黑到天明,整整的一夜,她就这么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什么话也不说。
说实话,沈晟婻的话倒是让他卸下了一个压在心里上的包袱,虽然关于刘默……已经成了不可能去改变的事实,但这样的事实他却不愿意去亲口告诉月满。
刘然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月满,这才转身离开。
肯定是没醒酒吧?
刘然点了点头:“沈太尉进宫来见我的时候,刚刚从城外回来。”也就是说,沈太尉已经看见了刘默。
沈晟婻皱眉:“难道你就不好奇太子……”
这个真相太过残忍了一些……
她忽然想起,刘默以前总是不止一次的说起过,月满是一个让人拿捏不住的人,当时她还以为刘默是当局者迷,可是现在她才发现,月满在遇到事情时,从来就没有按照常理出牌的时候。
沈晟婻在一边静静的陪着,看着独自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床榻上的月满,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永远都不知道安分怎么写的女人,原来也是会寂寞的。
七巧还愣:“娘娘您是还没醒酒吗?太子爷回来了,宫里的人都传开了,一大清早奴婢就见好多的官员都聚集在了玄武门。”
“娘娘,您可算是醒了!”七巧笑着走了过来。
她并不知道中间的其他事情,只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听说太子爷回宫了,本来兴冲冲的赶过来给月满报信儿,不想月满却忽然说要带着她出去溜溜。
沈晟婻一愣,七巧也是一愣。
月满一点即通:“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拖延住皇后?”
沈晟婻看着敞开的窗户,难免叹气:“你为何不问?”
就连他也不知道要如何说出口。
沈晟婻盯着月满半晌,最终摇了摇头:“还是让她自己去看吧。”
足足在床榻上坐了一夜的月满,拉着七巧的手臂缓缓扬起了面颊,终是开了口:“七巧啊,一会吃过了早饭,我带你出去溜溜啊?”
“晟婻,你忘记昨儿个擅玉说的话了?”蓦地,月满开了口。
月满摆了摆手,屈起了自己的一双腿,双臂揽在了膝盖上,将面颊埋了进去,“让我静静。”
沈晟婻在一边听得不是很明白:“为何太子见不得人?他到底怎么了?”
沈晟婻担忧的看着月满,眼里的疼痛忽闪忽闪的。
她不明白,为何上天要对月满如此的残忍,而更残忍的是,她完全想象不到,月满以后要如何去面对这残忍的事实。
忽而,她仰起了面颊,眼睛亮亮的:“说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思绪就会变得毫无阻碍,这是优点,也是缺点。
沈晟婻一愣,朝着门口看见,只见刘然正站在门口。
她现在要好好的想一想的是明日要如何拖延住皇后,而不是一味的去纠结刘默到底怎么了,让好奇拖延了自己的脚步。
“嗯。”月满点了点头,“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况且此事还关系到刘默,一会你放心大胆的带着其他美人拥挤在宣武门,至于其他的交给我就好了。”
她好奇吗?废话,但她现在却没空……
反正明儿就能见到人了,现在又何必去纠结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让自己更加的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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