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刘默已经不再身边,月满诧异的坐起身,正要喊人进来,余光却忽然瞧见了后院。
此时的后院里阳光明媚,刘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正坐在后院的凉亭里和刘默说着什么,刘默淡淡的脸上基本没啥表情,刘然却说的吐沫星子横飞。
福禄站在一边静静地陪着,看着福禄那张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脸,月满估摸着,刘然和刘默已经在后院坐了好一会了。
虽然不直到刘然为何会突然前来,但他来了也好,因为有他暂时陪伴在刘默的身边,起码她就可以放手去做她想要去做的事情了。
而其实……
这话只是说的好听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沈太尉和文丞相几乎就成了沐华宫里的常客,也正是从他们的口中,月满才得知,皇后这几日简直是忙得很。
一边要带着五国的使者在皇宫里游玩,一边又要交代宫人们准备请宴的事宜,待到背地里的时候还要勾结朝中官员谋划催促刘默登基的事宜,简直是忙的不亦乐乎。
而相对于皇后的忙碌,月满却一直都按兵不动,任由皇后在皇宫里锣鼓喧天的咋呼着。
沈太尉和文丞相急的团团转,月满却一直都说:“不着急,不着急……”
“做梦就是好,没心没肺的七巧都能有良心了。”
除了司慕冉执拗的还是老样子之外,沈晟婻亦是如此。
月满有的时候看着那双眼睛,总是会下意识的以为刘默清醒了,也会在每一个午夜轮回,心惊胆战的做着噩梦。
其实,她想给七巧要一个公主的,不过仔细的想一想,现在她这等级还不够,而且公主这个名号太招摇,七巧的心思又太过单纯,怕是招架不住,还不如郡主好,既有了身份,又不会太招摇,更不会出了宫之后让其他人看不起。
文昭和跪在地上,如实的回答:“是草民自己猜测的,毕竟草民在皇宫里住的时间也不短了。”
“带着七巧出去吧,好好的待她,顺便将你妹妹也带出宫去吧。”
因为幻想是残酷,现实是安逸的。
其实,她比并不是不着急,而是她在等。
月满摸了摸她的面颊:“去吧,你先出宫,至于你的婚事我会督促的。”然后,不再看她,亲手将她交给了文昭和。
月满气得好笑:“文公子也别太在意,这丫头被我惯坏了,她说不嫁哪里使得?我刚刚连封号都已经让人要了。”
刘默的眼睛越来越黑了,黑的透亮。
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文昭和,又看了看身边的七巧,月满就觉得这事儿越来越蹊跷了。
文昭和听了,松了口气,磕头叩谢:“草民谢太子妃成全。”
司慕冉会时不时的派青竹过来,月满能拖就拖,实在拖不过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的去。
宋太医每天的下午都会来沐华宫为刘默扎针,月满也曾在一边陪着过一次,眼看着那细细的银针将刘默扎成了一个银耗子,她心疼的一揪一揪的,大有将宋太医拉出去斩了的冲动。
“娘娘……!”好端端的,不知道七巧是怎么了,忽然就抱住了月满的小腿,“奴婢不嫁了,奴婢不嫁了……”
月满心血来潮的时候,会坐在她的身边,一边你一口我一口的两个人吃着同一根香蕉,一边指着那刺绣上的某一个物种:“哎?臭娘们,你绣的这鸭子还是很好看的。”
可是现在,在看着月满,再想想月满对自己的好,她就放不下了。
月满心虚,又道:“啊……其实是这太阳绣的最好看。”
一辈子?那文昭和岂不是也要跟着诅咒她一辈子?
“那是月亮。”
每个在等待着擅玉回来的午后,月满会拉着刘默一起晒着太阳,感受着这风雨欲来短暂的安逸。
“想哭就哭吧,不然以后就哭不出来了。”
她和文昭和在一起,只是觉得开心,后来文昭和说是要娶她,她想着自己能一辈子这么开心也挺好的。
司慕冉还是老样子,明明一眼就能看穿她的不自在,但仍旧笑的温润,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
月满笑着摸了摸七巧垂低的脑袋,对着门口的福禄道:“福禄啊,传我的意思去礼部,让礼部挑选一个封号出来,就……郡主吧,到底是跟在我身边的丫头,若是亏欠了,我的心里也过不去。”
七巧还在哭:“可奴婢舍不得娘娘。”
文昭和又谢过了月满之后,这才拉着一步三回头的七巧走出了沐华宫。
绣的那个人本身绣的不行,再加上看的人审美差一点,所以这样的笑话几乎天天都会在沐华宫的正厅里上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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