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车缓缓滚动而起,月满认命的靠在了软塌上,一手抓着糕点,一手托着茶杯,又吃又喝。
司慕冉淡笑:“刚刚还不愿意上来,现在却又吃又喝的不亦乐乎。”
月满喝了口茶水,把嘴里的糕点噎下去:“既然强,,奸不能反抗,那还不如就试着享受了。”
司慕冉莞尔,伸手摘下了黏在她唇角上的糕点屑:“阿满,为何这么不伦不类的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就让人想往歪了想都觉得难?”
月满躲开他的爪子,不以为意:“这说明我说出来的话都是真理。”
司慕冉顺其自然垂下了自己空荡荡的手:“你啊,总是这么的强词夺理。”
“也不见得,我现在要说的话就很通情达理。”月满打了个饱嗝。
司慕冉洗耳恭听。
月满说:“对青竹好点,她是你女人。”
司慕冉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她不会介意你。”
虽然她迫不及待的让皇后那妖精驾鹤西去,但眼下桂白才是第一次见皇后,现在就下手的话,恐怕早了一些。
月满头疼了起来:“这不是嫌弃不嫌弃的问题,而是死不死人的问题。”
“一个时辰!?”月满直接弹了起来,脑袋就装在了车棚上,“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汗……
桂白拧眉:“你脑袋里除了生啊死的,就不能想一些别的了?我只是在想,你什么都不告诉我,那么一会我要如何面对,面对……那个老女人。”
她原本是想要眯眼一会的,毕竟昨儿个晚上加上今天一天都没睡,可没想到在马车的晃悠下,她竟然真的就睡着了。
她其实,也挺可恨的。
他说:“阿满,无论你介不介意,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没意思的笑了笑,转身进了槟雅苑。
桂白沉默了。
不不不……
不过也许……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满悠悠地睁开了眼睛:“我睡了多久?”
月满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就不说了,一路保持着沉默。
司慕冉微微垂眸,似在遮掩住眼里的什么,静默了半晌,才从怀里掏出了几个小纸包:“千万别沾到自己的手上。”
马车里忽然安静了下来,司慕冉面色不变,却不再说话。
桂白终于正色的朝着她看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桂白公子?奴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随身太监,皇后娘娘说了,您才刚唱得好,特派奴才传您去龙吟殿领赏。”
院子里很安静,戏班子里的人都已经睡下了,只是正厅里还留着一盏灯,月满不过是才刚迈步上了台阶,梅姑娘便是笑着走了出来。
可她太累了,也懒得再去和司慕冉墨迹,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不可能将自己的想法驾驭在别人的想法之上。
“我什么?”
月满恍然醒悟,原来每个人都是有残忍的一面的,包括司慕冉这个温润如璞玉一样的男人。
语落,打开车门跳下了马车。
月满无奈又好笑:“按照你原本的脾气回答就好,祈天大皇子刘卿之和你的脾气秉性异常相似,不过你要记住的是……千万不能和皇后说你成亲生死,明白吗?”
她是真的已经对他无爱了。
司慕冉倒是笑的透彻:“阿满,你又调皮,无需激将青竹,若是她敢对你如何,我第一个会杀了她。”
“阿满……”
所以她既答应了司慕冉会和他离开,她就会遵守信用,而至于司慕冉到底能不能想开,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月满以为他是害怕了,赶紧又道:“不过你放心,你的后路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忙完了眼前,我就会找人送你们出宫,放心,若是你少一根汗毛,我就切下我的一块肉给你陪葬。”
桂白不耐烦的道:“谁?”
皇后一向霸道惯了,如今桂白在她的眼里就是死去的刘卿之复活了,如果这个时候要是桂白说自己有了孩子和媳妇儿,按照皇后那老妖精的尿性,梅姑娘和孩子死无全尸都是她仁慈开恩。
桂白点了点头,起身走到了房门,拉开房门的同时迅速又关上,很快,门外便是响起了远去的脚步声。
“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月满难得清静,靠在软塌上闭目小憩。
“吱嘎……”关合的房门再次被打开,并不是桂白去而复返,而是梅姑娘抱着已经熟睡的孩子走了进来。
哎!这孩子,又开始闹别扭了……
月满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同样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回答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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