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冉还要说什么,月满却打断了下去:“要说不甘,我才是那个最不甘心的人,想当初我本应该在山沟里活的潇洒,可我娘偏偏就是一个不死心的人,为了能够和我爹爹长相厮守,带着我来到了瑶蓝,我以为,哪怕是在大司马府里过的不如意,可我总归还是有我自己的一方天地,可是我没想到,我就那么被先帝稀里糊涂的指给了你,你应该很清楚,当时对于那一纸婚约,我是不高兴的。”
“我挣扎了,也反抗了,可最终我还是走到了你的身边,不过和你在一起的光景真的很温暖,所以我又以为,我就这么一直和你相依相伴下去也挺好,可事实呢?事实是我又被当做傀儡送去了祈天联婚,我挣扎,我反抗,我生不如死,可最后的结果呢?我还是原封不动的被送到了祈天。”
“认识刘默初的时候,我被他打,被他冷嘲热讽,被逼迫在祈天皇宫里的夹缝之中生存,我过得人不像人,活的鬼不像鬼,我以为我也就这么着了,可刘默却人来疯似的开始靠近我,我拒绝,我反抗,但是最终我把我的一颗心都给了他,我以为,我和他能有一个结果,但是事实呢?我又回到了祈天,而刘默……”
月满举起面前的酒杯,倒进了嘴巴里,原本想要用酒精的味道冲散口中的苦涩,可放下酒杯之后,原本被冲淡的苦涩却再次蔓延。
“司慕冉,如果说老天爷最看不上的那个,应该是我,因为我活到了现在,竟是连我自己的婚姻,自己的言行都没有办法做主,我从来没有权利选择我自己的生活,好不容易,我现在有权利去选择了,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残忍,剥夺我这唯一的权利呢?”
“我说过,我可能喜欢过你,也爱过你,也想要跟着你一起走下去,但那都是曾经了,现在,我的心里装着的是刘默,擦不去,抹不掉,你能不能也让我自私一次,让我选择我想要去守护住的?”
月满说着,伸手拍打在了自己的心脏:“这里,是唯一还留着关于他残影的地方,司慕冉我求求你,把这里留给我吧。”
司慕冉啊……
我可以陪着你地老天荒,也可以跟随着你的脚步,为你开辟出来你想要的天下太平,但是我的心,那是我的,从现在开始,这里除了装着那个我不想抹掉的影子之外,它不再属于任何人了。
窗外雷声霹雳,屋子里陷入了让人窒息的安静。
月满眨了眨眼睛,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也不乱啊?
月满小声说:“是不是我现在的样子已经不是那么吓人了?”
为啥这俩人遮成这样?难道是抽的无法见人?
刘默……
聊?
你大爷!你二大爷!
月满是说不见真的就不见,躺在营地里的床榻上赖着,也不睡觉,捧着个酒坛子就是喝。
营地上,站着大批量的士兵,一辆马车安静的停在那些士兵之中,随着这边的营帐帘子被掀起来,那边的马车门也被打开了。
还小叙?
月满看着司慕冉那忍不住抽动的唇角,转身想要落跑,可沉毅却根本不给她转身的机会,直接掀起了营帐的帘子。
见月满出来了,赶紧笑脸迎着:“颌贵妃,请吧。”
一想到不该想起的那个人,心就控制不住的一颤。
“现在不是时候,晚一些再去吧。”
只听刘然的声音就再次响了起来:“瑶蓝帝选妃的眼光果然是与众不同。”
“颌贵妃,祈天帝邀请您前去小叙。”
聊他家祖坟啥时候被抠出来日晒雨淋吧。
只是……
“到了?”月满豁然起身,“在哪?”
月满心说,看样子是刘然的影卫了,毕竟才刚登基,身边有影卫跟随也实属正常。
还真快……
司慕冉这边吩咐着人带刘然和那两个影卫去临时的营帐,沉毅吩咐着士兵们,给祈天的士兵安排出来军营。
门外传话的那位,估摸着是没想到一个区区的贵妃,竟然连祈天帝的面子都不给,静默了半晌,才又道:“祈天帝说了,他那有酒。”
营帐外面,站着一个陌生的小太监,在那小太监旁边,还站着刘然的一个影卫,在那影卫高大的凸显下,那小太监是又瘦又小。
司慕冉目看着前方,轻声回:“才刚的样子像弃妇。”
“言重?”刘然再次扫了月满一眼,“不言重,就这长相的,也就瑶蓝帝能带得出门了。”
司慕冉伸手,将她散落在面颊的碎发捋在了耳后,又擦了擦她面颊上的泪珠,这才挽着她的手,朝着营帐外走了去。
“现在想起来我是个熟人了?他刚刚心思什么来着?脑袋被驴踢了?”月满坐在床榻上闹着脾气,“不去。”
司慕冉不知道何时也站了起来,一把就拉住了她的胳膊。
司慕冉笑看着他:“曾听闻你和祈天帝在祈天的时候关系匪浅,如今见到,自然是想单独聊聊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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